《尚书》笔记14:商汤的台阶

《尚书》笔记14:商汤的台阶

汤王成功灭夏后，被奉为成汤。

成汤灭夏之后，从夏返回。此时的成汤惴惴不安，他自己无形中打开了一个潘多拉魔盒——此后任何人都有机会凭借武力以讨伐昏庸之君的名义夺取天下。用他自己的话讲叫“予恐来世以台为口实”——“我”很担心后世会把这件不得已而为之的事儿当作谈资、话柄。仲虺作为商汤时的大臣，以贵族身份力挺成汤，撰写了一篇诰词——仲虺之诰。当时仲虺的身份是奚仲后裔、薛国国君。这篇诰词成功为成汤伐夏铺就了道义上的台阶。

让成汤惴惴不安的到底是什么？

是夏桀庞大的势力吗？显然不是，毕竟击败夏桀，放逐夏桀的都是成汤。是追随者的贰心吗？自然也不是，在《尚书·商书·汤誓》中，成汤振臂高呼，“朕不食言，尔不从誓言。予则孥戮汝，罔有攸赦”——此时的成汤俨然就是天帝的化身，大有势不可挡的意味，那里会在乎追随者的贰心。

真正让成汤惴惴不安的是——他自认为自己放逐夏桀的举动，无法同尧、舜、禹等往圣先贤的禅让相提并论，是自己德行上的不及。以不及尧、舜、禹的贤德，以无法与尧、舜、禹禅让相提并论的武力，获得尧、舜、禹一样的天下共主之位，这才是真正让成汤惴惴不安的原因。

《尚书·商书·仲虺之诰》中，仲虺为成汤找的台阶有四：

一、无主乃乱

仲虺有一套基本的逻辑——“惟天生民有欲，无主乃乱，惟天生聪明时乂”——百姓天生就有各种各样的欲望，如果没有人导引、治理天下救护刘安起来，只有天资聪明的人才能治祸理乱，让天下得以治理、获得安定。

此后，仲虺分析了夏桀的昏庸无道、置百姓于水火，分析了天生汤王的大智大勇，作为天下的表率和楷模，汤王作为“天生聪明时乂”者脱颖而出、应运而生，主持天下、放逐夏桀，是成汤的义务和责任，更是天帝的用意、百姓的心声。

二、惧于非辜

几千年的中华文明史中，几乎没有人是天生要造反的。绝大多数是被“逼上梁山”的，绝大多数情况下是“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当时商的部落也是如此，用仲虺的话讲叫“肇我邦于有夏，若苗之有莠，若粟之有秕，大小战战，罔不惧于非辜。”

在成汤举兵讨伐夏桀前，商人部落一直过着非人的日子。夏让看待商人，就像禾苗中的杂草、粟米中的秕子一样，总想将之除掉而后快。这样的日子让商人部落上上下下个个胆战心惊，随时担心无罪惨遭飞来横祸。

汤王起兵征伐，放逐夏桀，终于结束了商人部落“惧于非辜”的日子，让商人可以喘口气过正常日子了。

三、仁者无敌

孟子正是坚信“仁者无敌”的道理，才怀疑《尚书·周书·武成》的真实性。既然“仁者无敌”，心怀仁义的武王伐纣之战，就不应该“血流漂杵”——战死将士的血汇聚成河流，连木杵都能漂浮起来。此战的惨烈程度与“仁者无敌”不符。

除了《尚书·商书·汤誓》的一笔带过，我们几乎看不到鸣条郊野那场讨伐夏桀的战争的相关记载，大概其中有“仁者无敌”的成分在，才会被轻描淡写、一笔带过。通过《尚书·商书·仲虺之诰》地描述，我们隐约可以看到成汤的“仁者无敌”气象。

仲虺以征伐仇饷的葛伯为引子，介绍了汤王征伐所向披靡的秘诀——“东征西夷怨，南征北狄怨”——汤王进行东征时，西部的民众会抱怨，进行南征时，北边的民众会抱怨，大家抱怨汤王为什么不先“解放”自己。所谓“奚予后，后来其苏”，表达了天下百姓像盼红军一样盼望汤王的到来，因为汤王的征伐可以让民众结束非人的日子，让民众死而复生。

四、昌盛法则

仲虺当然不是只会“拍马屁”，在为惴惴不安的成汤铺就心安理得的台阶的同时，他贡献了自己的智慧，献上了治国安邦的“昌盛法则”——“佑贤辅德，显忠遂良，兼弱攻昧，取乱侮亡，推亡固存，邦乃其昌”。

概括来讲，就是庇护贤能的贤者，协助有仁德的德者，表彰忠诚的忠臣，启用善良的善人，整合弱小的部落，讨伐昏庸的诸侯，消灭动乱者的邦国，惩戒那些亡国者，应该灭亡的就推动它灭亡，应该壮大的就推动它壮大，这样天下自然便会走向昌盛。

最后，仲虺用一句传世良言点出了王天下者的根本。

“能自得师者王，谓人莫己若者亡。好问则裕、自用则小”——仲虺用从前人那里听来的一句箴言勉励成汤。能够自己找到可以师法的榜样的人可以成为天下的王，认为没有谁可以比得上自己的人一定会灭亡，谦虚好问的人必然路越走越宽广，自以为是的人必然路越走越窄，直至无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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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坤土  用：艮土  变：坤土

性格：心有所止，包容性强，极端的完美主义者，有较大的正反落差。

关系：两人心心相印，但有一定的阴阳错位，所以，会有一定程度的消耗，特别是财物上的消耗。外财较足，冲抵了消耗，关系正常维系。注意适应晚年可能存在的境遇变化。

健康：注意脾胃上的毛病，正常饮食，预防结石，注意血气不通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