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望着眼前的男人,他拘谨着不停的搓着他龟裂 的双手,乌黑的泥土镶嵌在他的指缝,一套工装服, 满身灰尘。 我认得他,他就在我工作的小餐馆对面盖着一幢不属 于他的高楼。 “要吃点什么”我问 他瑟缩着,目光不停的打量墙上的平价菜单。 我偷瞄了一眼手机的时钟,8:30已经过了用餐高峰 期,我并不着急,我清楚的明白他的餐费不足以支付 给我微薄的提成。 半响,他沙哑的开口“要一碗米饭,一碟小菜”说完他 看着我,在我转身的时候再次开口“给我一杯酒,最 便宜的那种”。 背过他,我揩了揩眼泪,我听的出他的犹豫,他在想 他微薄的工资该如何支配,他的工资在他一顿的挥霍 后够不够家里的花销、孩子的学费...... 怀着敬畏的心我亲自给他倒酒后盛了大份的米饭,开 口向厨房要了一碟只有20几粒的花生米。 看着他喝酒暖了暖身体后,三两口吞掉米饭。从衣服 最里层摸出一个土黄色破旧的钱包,付账,然后慢慢走出餐馆。 夜色下,拘搂着身体。 眼泪又溢出眼眶,这不是怜悯,只是在想,或许有那 么一天我的父亲在他局促不安之际,有那么一个人给 他最大的耐心。 记录下这一切的时候,我也只是一个打工者。
(后记,记得有很多个类似的故事。或许,你觉得 这枯燥的文字激不起你些许的心情。但是请你敬畏, 不管你的父母拥有的是高官还是厚禄,我只希望,如 果有一天你们站在我的位置在他们最尴尬的时候给予 他最大的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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