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地日记】二十五 国土防空

【战地日记】二十五 国土防空

饮马鸭绿江  箭射一江山

巾帼亦英雄  横刀月牙关

1957/3/23  阴 南京

3月23日上午8:30，在南京军区空军机关干部大会上，聂司令员：随着朝鲜战争的结束，我国政治趋于稳定，经济秩序恢复正常，社会秩序较为安定，加速经济发展成为全国人民的一致要求。为此我国从1953年开始了第一个五年计划，今年是第一个五年计划的最后一年，也是关键的一年。近五年来，我们一是集中力量进行了工业化建设，在苏联老大哥的支援下，我国在包括飞机、汽车、发电设备、新式机床、电解铝、无缝钢管、合金钢等过去没有的国防和基础工业都得到了发展；二是加快推进了经济领域的社会主义改造。另外我们在基础建设，尤其是铁路的建设取得了显著的成果。例如连接福建前线的鹰厦铁路，在我铁道兵3个师的奋力建设下，于56年12月9日提前一年全线铺轨贯通，这预示着我们今后解放福建沿海岛屿，以及解放台湾，有了一条输送战略物资的大动脉。

随着国际形势的发展，国家在大力发展国民经济的同时，对我们军队也提出了更高的要求，我们南京军区面对台澎金马，解放台湾是我们的首要任务。一江山岛战役结束后，国民党军队从大陈列岛撤出，浙江沿海得到全部解放。现在来自地面的作战减少了，但是来自海上，尤其来自空中的作战仍然紧张和持续的进行着。现代战争的第一枪一定是从空中打响的，我们南京军区空军的责任就是夺取和保持本战区的制空权，为此我们必须加强战备观念，牢记使命，全力以赴，时刻准备打仗。

下午13:30，司令部作战、情报、通信、领航等部门的参谋人员集中在指挥所，聂司令员：自从去年那场与美国人的较量后，来自美国的侦察机减少了，但是来自台湾的侦察机开始增加了，为此，我们有必要认真研究一下台湾空军的现状和对我实施侦察的几种手段。

情报处长：台湾空军侦察机部队主要是第6飞行大队。下辖第4、12侦察机中队。第6大队是在第12 中队基础上于1955年7月1日成立的。第6飞行大队下属的第12战术侦察机中队，该中队历史比较悠久，参加过抗战，主要装备RF-38，RF-51和RF-84战术侦察机。由于该中队的符号是一头在云上的老虎，所以称之为“虎瞰中队”，目前该中队驻地在台湾桃园机场；二是今年2月1日刚成立的第4侦察机中队，其实他是从第12侦察机中队分出来的，主要装备RB-57A，该中队机身涂有红色的狐狸，所以称为“红狐中队”。以上两个侦察机中队主要执行战场侦察和拍照任务。另外台湾空军还设立了一个SMG(空军特种任务组)。去年6月23日，34团团长鲁珉击落的B-17G电子侦察机，就是属于这个组的，该单位驻地在新竹。从作战分工来看，敌12和第4侦察机中队，主要执行预设战场的战术侦察。SMG主要执行战略侦察任务。

指挥所陈所长：自从去年我军装备P-20三坐标厘米波雷达，以及我们换装配有RP-5机载雷达的米格-17 后。我们连续在夜间击落3架敌机，敌人对我夜间侦察的优势就不复存在了。从最近敌人对我实施的侦察行动看，使用RF-84和RF-86战术侦察机的频率开始增加。这两种飞机我们在朝鲜战场打过交道，比较熟悉。台湾空军目前开始大量换装F-86佩刀。台湾军队的作战原则是“军以战为主，战以情为先”，也就是情报是制定作战计划的前提。台湾空军对我实施侦察常常采取“声东击西”，“忽进忽退”等欺诈战术，所以我们必须认真研究他们的战术原则。

有一个战例值得我们研究。指挥所陈所长：去年7月21日发生在浙南和闽东北的空战。台空军为了侦察航拍我南昌向塘机场，组成了3个组。侦察组由6大队第12侦察机中队，2架RF-86侦察机组成；掩护组由5大队4架F-86 组成；佯动组由1大队及4大队的F-84G战斗轰炸机组成。侦察组对我机场实施侦察拍照，佯动组对我福建三都澳海军基地实施轰炸，以吸引我注意力，掩护组则对我歼击机实施拦截。如此声东击西的战术，使我刚刚进驻浙东路桥机场的空15师45团战机只注意到F-84战斗轰炸机，而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让担任掩护的F-86战斗机钻了空子，导致我45团2架米格-15被击落，飞行员宋春义、刘叶存牺牲。

聂司令员：这里既有雷达情报不准确的问题，也有战术配合的问题，还有我们地面指挥的问题。血的教训我们一定要吸取，我们要认真总结经验教训，决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指挥所陈所长：作战对象变了，我们的战术也要改变。朝鲜战场，我们的作战对象是美国人，主要作战样式是大机群作战，所以一域多层四四制是非常实用的战术原则。但是我们现在的敌人多采取小群多路、偷袭、打一枪就跑的游击战术，我们也要敌变我变，研究新战法。

晚饭时，作战处陈参谋：我觉得我们现在对付老蒋这帮“游击队”应当使用过去鬼子扫荡的战术，什么“铁壁合围”“铁桶战术”“步步为营”“拉网战术”。

通信处刘参谋：哈哈，我看最好每隔10公里修一个炮楼。

作战处陈参谋：你用声东击西，我用调虎离山；你用忽进忽退，我用围魏救赵；你用欲擒故纵，我用暗度陈仓。都是中国人，喜欢玩阴的，那就来吧，大爷我陪你玩儿。

【战地日记】二十五 国土防空

1957/4/15  晴 南京

10:36，福州鼓岭雷达站报告：RF-84侦察机2架，航向300，高度6500，福州东140公里海面上。

聂司令员：雷达注意观察，是否还有其他飞机。

雷达报告：2批4架F-86战斗机，航向300，高度9000，桃园机场起飞。

监听台报告：RF-84是属于6大队12战术侦察机中队，飞行员王兆湘、陈怀生。

10:43，雷达报告：2架RF-84从福建沙埕湾进入，航向130，高度5000.

指挥所陈所长：建议路桥机场45团起飞2批4架米格-15，拦截RF-84侦察机；另2批8架至三都澳以东拦截掩护机群。

10:45，聂司令员：同意。

作战处曾幼诚：45团，2批4架，起飞，拦截RF-84.

指挥所陈所长：451，航向470，高度6000，距离20公里，注意搜索。

作战处曾幼诚：45团，2批8架，起飞，3号空域。

指挥所陈所长：455，航向490，高度9000，50公里，F-86佩刀4架，注意搜索。

敌侦察机开始降低高度，沿着青田、义乌、绍兴航线飞行。

聂司令员：空3师9团，4架起飞。

指挥所陈所长：301，航向520 ，高度5000，30公里处，注意搜索。

聂司令员：空2师6团米格-17，2批4架，起飞。

敌机不断降低高度，打开加速，躲避我雷达跟踪。45团起飞的战机没有拦截到敌侦察机。

指挥所陈所长：201，航向170，高度3500，40公里处，RF-84侦察机2架，注意搜索。  注意向左，航向190，高度2000，距离15公里。

我6团带队长机刘增贵，僚机杨正刚在杭州湾北侧、金山南发现敌机。

长江，201报告：金山南10公里发现敌机。

聂司令员：追上去，消灭他。6团再起飞4架，实施掩护。

敌侦察机掠过我上海江湾机场和大场机场实施航拍后，加速向海上逃逸。

指挥所陈所长：201，航向430，高度2000，敌机要逃，立即拦截。

6团刘增贵机组打开加力，咬住敌机不放。杨正刚在距离敌机1000米时开炮，距离太远，没有击中。

另外起飞的4架战机迅速占位，对敌机回逃台湾的航线实施拦截。

敌2架RF-84见回撤航线被我拦截，加之为了摆脱我战机的层层拦截，一直打开加力高速飞行，油料所剩不多。

监听台报告：敌飞行员向台湾报告：油料不多，无法飞回台湾，请求飞往南韩降落。

指挥所陈所长，拿起对空监听台耳机听了一会儿。向聂司令员报告：敌机油料不多，已获得南韩同意，备降机场为：木浦、光州、济州。

敌机已经飞离12海里领航线。聂司令员命令：返航。

11:39，对空监听台报告：敌机被我战机追赶，连续打开加力，油料耗尽，1架迫降南韩木浦机场，1架迫降济州岛前，在海上坠毁，飞行员王兆湘身亡。

雷达报告：负责掩护的F-86 机群已经返回台湾桃园机场。

此战，我机虽然没有直接击落敌机，但是我机对敌机的穷追猛打，迫使敌机长时间打开加力，耗尽油料，其中1架在迫降南韩济州岛前，坠入大海，飞行员身亡。

1957/7/20  晴 南京

7月20，上午11:30，雷达报告，空飘气球1具，位于浙江松阳上空，对我雷达实施电子侦测。

这是一具美制空飘气球，体积大约有一间房子那么大，蜂窝结构，气球下面吊着一个仪器箱，可以接受我雷达等电子信号，并且自动传输出去，由于气球是顺着气流飘动的，对于高速飞行的飞机来讲，速度基本等于零。所以飞机从发现目标到开火的时间非常短，而且必须瞄准、射击、脱离三个动作要在一瞬间同时完成，不然飞机就会撞上气球。另外如果炮弹没有击中中心，只能损毁边缘，气球是不会坠落的。所以高速飞行的飞机打气球比打同等速度的飞机还要难。

聂司令员：34团，2架，起飞。

34团中队长胡安祥，飞行员周全家驾驶米格-17迅速升空。

指挥所陈所长：航向350，高度8000，距离15公里，注意搜索。航向320，高度8000，距离8公里。5000米、3000米、1000米。

中队长胡安祥发现目标后，沉着冷静，聚精会神的把目标套入瞄准镜十字线上，在距离500米时开炮，首发命中。在发射的瞬间，一蹬脚舵，一拉杆，迅速摆脱。这是我军首次击落美军高空侦察气球。

这几年，我们空军在国土防空中，根据作战对象的变化，改变了作战策略和手段，取得了许多成绩。例如：

1952年9月20日，驻上海的空2师6团飞行员何中道、李永年在长江口击落美军B-26轰炸机1架；

1952年11月22日，驻上海的空2师6团杨木易、何中道击落美PB4Y-2飞机1架，飞行员何中道牺牲；

1953年3月6日，驻青岛的空14师42团邸宝善、何亚雄在青岛击落美空军F-4U飞机1架；

1953年4月23日，驻上海的空2师6团飞行员宋文中、林毅，击落台空军P-2V飞机1架；

1953年7月25日。驻上海的空2师6团飞行员宋文中、梁宝海击落击伤美空军F-47 战斗机各1架；

1953年10月2日，空14师飞行员曹永在青岛击伤美军 PBM-5A飞机1架；

1953年11月6日，驻青岛的空14师40团中队长林钧才、邓相映在青岛上空击落美军PBM-5A飞机1架；

1954年7月16日，空3师7团飞行员李瑞仿击落击伤台空军F-47飞机各1架；

1955年8月3日，空12师34团副大队长孙孟海、飞行员钱煥佳在安徽青阳上空击落台空军F-86飞机1架；

1956年1月31日，驻佛山沙堤的空18师54团赵德安、吕世相驾驶米格-17，在广东惠阳上空追击台空军RF-86侦察机，迫使敌机在香港迫降损坏，最后用船运走；

1956年10月1日，驻广东惠阳的空18师54团赵德安等4机，在广东汕头海上击落台空军F-84战斗机1架，击伤1架；

1957年5月29日夜，驻佛山沙堤空18师蒋哲伦单机在广东恩平上空击落台湾B-17G电子侦察机1架，机上14人全部死亡；

另外我们防空军也在国土防空作战中取得了许多战绩：

1954年7月3日，高炮105师521团，击落台空军F-47战斗机1架；

1954年9月3日炮击金门，驻守在厦门的高炮105师521团与兄弟部队一起，击落敌机12架，击伤敌机33架；

1955年1月9日高炮521团击落台空军F-84战斗轰炸机1架；

1955年2月9日，美舰载机AB战斗机2架，侵入浙江松门山，驻白岩山雷达站高射机枪开火，击落敌机1架；

1957年7月1日，我高炮部队在镇海角击落台空军F-47飞机1架。

【战地日记】二十五 国土防空

1957/7/24 晴 福州

华东军区航空处于1950年5月在福州设立福建航空办事处，负责接管福建地区国民党空军和原民航遗留的机构、人员、设备和器材；管理维护福州、厦门、漳州、建瓯、长汀等机场；培养航空干部和专业技术人员。

1951年3月，福建航空处与福州航空站合并为华东军区空军福建基地场站。原29军也调派了一些同志去工作，86师通信科的吴科长于50年6月调往福建航空办事处任职，我们常常联系。记得抗美援朝期间，我在空联司情报站时，曾通过吴科长收集了一批国民党空军遗留的通信器材和各类通信配件，解决了当时对空监听设备不足的难题。

1950年3月28日，以华东军区防空处为基础组成华东军区防空司令部，杜新民担任司令员，高志荣任政治委员，谢斌任参谋长。贺敏学、成钧、陈华堂也先后担任过司令员。

1950年7月，福建军区成立防空处，负责福建对空作战。1953年2月，防空处划归华东军区防空司令部建制，由福建军区代管。1955年4月30日，在福建军区防空处基础上组建高炮105师，驻地在福州市仓前山进步路5号，师长吕信之，负责指挥福建地区地面防空部队。

1955年3月，我军担任要地防空的各防空部队整编为防空军。55年8月，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军正式成立，杨成武担任司令员，成钧、谭家述任副司令员，谷景生任副政治委员兼政治部主任，成钧兼参谋长。防空部队从陆军的一个兵种升格为军种。

1955年7月12日，国防部命令，以公安部队第12师师部为基础，扩编为：中国人民解放军防空军第1军。这是根据福建地区日益严峻的防空作战需要，为了统一领导该地区防空部队而组建的。9月底，防空军第1军在福州组建完毕，归南京军区防空军建制，同时受福建军区领导指挥。军长方升普，政治委员罗维道。辖驻闽高射炮兵、雷达兵、探照灯兵、对空情报兵部队，以及对各场站行使管理。1955年10月20日防空军1军正式担负福建地区防空作战值班任务。

建国后，我军共有5大军种：陆军、海军、空军、防空军和公安军。陆军也称为国防军，由总参谋部直接指挥，其余各军种均设有军种总部，海军司令员肖劲光；空军司令员刘亚楼；防空军司令员杨成武；公安军司令员罗瑞卿。

1957年1月，中央军委决定实行精简整编，由于空军与防空军的任务相似，机构重叠，不利于协同指挥，决定空军与防空军合并为一个军种，建立空防合一的新体制。1957年5月17日空军与防空军正式合署办公。1957年7月26日，国防部正式发布命令，宣布撤销防空军番号。

1957年7月15日，空军电传国防部6月12日批示，将由福州军区代管的防空军第1军改称为空军第1军，并且划归为南京军区空军建制，军长方升普，政治委员罗维道。至此，我南京军区空军共下属驻上海的空4军、驻杭州的空5军和驻福州的空1军。

为了理顺指挥关系，并且为下一步我航空兵部队进驻福建做准备，南京军区空军派出工作组，由副参谋长顾前带队前往福州。我也参加了这次移交工作组。

空1军下属部队有：

高炮103师，下属高炮513团、516团，驻地晋江和厦门。

高炮105师，下属高炮503团、521团、527团、城防高炮1营。驻地福州大凤山。

雷达223团，225团。驻地福州、厦门、连城等地。

对空情报243团，在福建全省有65个对空监视哨。

探照灯401团和1个独立营，主要部署在福州和厦门。

还有各个代管的场站和后勤分部、仓库等单位。

在福州，我们南空移交组住在西洪路空军招待所，这里离西湖公园、93医院都比较近，乘5路公交车可以到达西门城区。

华东野战军进军福建后，10兵团整编为福建军区。1956年7月1日，在福建军区基础上成立了福州军区，叶飞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空1军的指挥关系，原来接受福州军区代管，这次办理完移交手续后，空1军作战指挥受南京军区空军直接指挥。

在福州期间，我与原华东军区10兵团的老战友，程毅同志以及她的爱人，福州军区政治部宣传部的夏泽同志联系上了。程毅同志在1940年就和左瑛同志在一个卫生班，那时条件非常艰苦，作为一个女同志，在枪林弹雨中坚持下来真是不简单。10兵团进军福建后，左瑛同志出任福建省卫生厅长，程毅同志也转业到卫生厅任处长。他们告诉我，我的老首长，29军参谋长梁灵光已经离开部队，先是担任厦门市市长，现在担任福建省副省长。

记得当时还是梁参谋长推荐我去华东军区航空处的，临离开29军时，梁参谋长还要求我认真学习，努力工作，为建立人民空军多做贡献，有机会回娘家来看看。我一走就是近8年，这8年变化非常大，29军的番号已经撤销，下属的各部队也拆分到海、空军以及公安等部队了。

这次回到福州，来到福州军区，也就是过去的10兵团，感到非常亲切，这里是我的娘家，我13岁离开家后，一直就在这个部队的前身——新四军、华中军区、华东野战军10兵团成长，我对这支部队有着深厚的感情。虽然我调离了这支部队，参加了人民空军，并且目睹了我们人民空军从组建、成长到壮大的过程。但是我始终无法忘记老部队对我的培养和教育。

通过战友与老首长梁灵光副省长联系上了，他听说我来福建了，非常高兴，百忙之中接见了我们这些老战友和老部下。在梁副省长的办公室，我向他汇报了我离开29军司令部后，经历了：白手起家，组建华东军区航空处；参加保卫上海的防空作战；成立华东军区空军；参加抗美援朝，在空联司情报站工作；回国后，又参加一江山岛三军联合登陆作战，也是作情报和通信工作；之后在国土防空作战中，也是在司令部作情报和通信工作。这次来福州主要是作通信方面的移交工作。

梁副省长听了我的汇报，非常高兴，一直夸奖我，觉得我为我们29军争取了荣誉，希望我再接再厉，为人民空军多作贡献。在我们离开老首长办公室时，梁副省长还非常认真的对我说：现在福建的地面是我们共产党的天下，但是福建的天空，仍然是国民党的飞机自由出入。希望我们空军早日入闽，早日解放金门、马祖等福建沿海岛屿，为我们当年牺牲在金门岛上的253团战友们报仇……

回到西洪路空军招待所里，夏日窗外树上的蝉鸣声，把我的思绪带向了很远很远……我又想起1949年10月的那个不眠之夜，我们29军85师253团配合28军登陆金门岛，在古宁头血战数天，因为没有海、空军的支援，没有船只，二梯队上不去，是我收到29军司令部派出的报务员小张发回的最后一份电报......血色残阳，最后10兵团兵败古宁头。现在我们有了自己的海、空军，我们马上就要回来了，我盼望着有一天登上金门岛，为徐博团长、为报务员小张、为253团逝去的战友们献上一束白花……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