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当然要商量。〞汪经理向后仰了仰他那发福的身子，“不过我想先弄清楚您是谁？您从哪里来的？〞他示意女秘书出去。女秘书听话地出去了。
“深圳。我从深圳来。〞
“那是谁介绍您来的？〞
“有必要这样谨小慎微吗？〞
“我看有。因为我的秘书还说你对我的女儿挺感兴趣。〞
“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吗？真的认不出了吗？〞她脸上的微笑没有了，眼睛直直看住汪经理，目光里充满了仇恨。
“认不出来。〞汪经理仔细地看看她，然后摇了摇头，“也许我们从前见过，可我的客户很多，我不可能把每一个见过的人都牢牢记住。其中也包括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
“我是孔新旗介绍过来的。〞
汪经理猛烈怔了怔，看向她，脸上的轻蔑神色没有了。但他的惊怔只是一瞬间，一刹那之后他又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
“原来你竟是孔太太啊，从前的祝老板，我怎么没认出来？瞧瞧我有多笨。这么说花天酒地的日子感到寂寞了，又想到生意场上玩玩了？那好，你说吧，你想和我做什么生意？〞
“不做生意，我只想和你谈谈。〞
“谈什么？〞
“三年前你为什么撕毁了我们的合同，搞垮了我的公司，是谁指使你？〞
汪经理眯眼看着她的面孔，过了一会，微笑道：“我和我的秘书说你不是生意人，不是来做生意的，我一眼就看出来了。看来我说对了。〞
“是我的样子不够靓吗？〞
“不，这与靓不靓没关系，女人靓与不靓不是唯一衡量生意人的标准。是你的气质作派不像个生意人。从一开始就不像。”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的人？〞
“追求理想，追求那种最没有用最没有价值的东西的人。〞
“你愿意和我讲实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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