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单

黑暗的巷子里，两个男人坐靠着墙，坐在地上。

“记住，有法术和平契约，若是再用法术惹事，直接死刑！”老者说。

“这让我怎么混？我可是战斗法师，要不我去拳击场工作？”中年法师说。“你真是没脑子，那能让用魔法吗？你个小身板，别人分分钟秒杀你。”老者怒斥道。

两人无所事事，饿着肚子。

“我不能再呆在这了，我要找活干。”中年法师站起身来，将要走去。

“唉……”老者躺下身子，呼呼欲睡，他身无分文，没什么身外之物，这一觉，他无所顾虑。

……

中年法师走到垃圾桶旁，见到一个衣着破旧的男人在捡垃圾，便问：“你这是在干嘛呢？”

“捡垃圾。”

“捡垃圾干嘛呢？多脏啊？”

“没办法，生活所迫，卖点垃圾维系生活。”

“这样啊，”中年法师瞄了瞄他捡的东西，继续说：“这些东西值几个钱啊？”

“五毛钱一斤。”

“这些大概几斤？”

“二十多斤吧，卖能卖到十块多。”

“这么多啊！”中年法师露出喜色，跑掉了。

……

中年法师跑遍他所能找到的所有的垃圾桶，就是没见到纸。

“每个垃圾桶都有守护者，这让我捡什么。”

中年法师心生沮丧之感，继续走着，打算回去找老者。忽然，眼前有人递来一张纸——是别人递给他的广告纸，他接过广告纸，茫然地看着发广告纸的人，只见他手上捧着一大叠的广告纸，一张张发给路过的人。

“有办法了！”

……

一个带着鸭舌帽的青年走过，拿了一张传单；一个卷黑发的女性走过，拿了一张传单；一个高大的穿着球服的男人走过，拿了一张传单；一个拿着拐杖，颠簸走着的老人走过，拿了一张传单；一个穿着工衣，手戴沾满泥泞手套的工人路过，拿了一张传单……

就这样，一个下午过去了，这座城，迎来了更明亮的夜晚。

……

“哈哈，我回来啦！请你吃面包！”中年法师激动地叫着，手上提着袋子，袋子里装着面包。

“不错啊！找到活干了？”老者说。

“我了解行情，一斤纸能卖五毛钱，可垃圾桶都没纸捡，我就看到路边有人发传单，免费发的！所以我就用变身术，每变一个人，就从他手里拿张传单，一个下午过去了，才把他的传单全部搞到手。卖了两块钱！”中年法师说。

“……”老者沉默了，从他的右边拿起一个袋子，里面同样装着面包。

“这？”中年法师问。

“我发的传单……”老者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中年法师，中年法师欲言又止，也将手中的袋子递给了老者。

“劳动光荣。”两人同时说道。

时间溜着溜着，走了。

夜深人静，两个曾立于魔法界巅峰的父子，随着社会的齿轮咯吱转动，滚入了他们新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