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赋在家,魂魄不守,长久的看着电脑,双眼逐渐迷离……
眨眼间,我搂着我的初恋,在泰坦尼克号的船头。我呼吸着她的气息,她感受着我的臂弯,以及奶子上那双温暖而有力的手。她兴奋的胡乱呼喊,头发掠过我的味蕾。
“小心冷,我们回房间。”
“呵呵,你这个小坏蛋。”
翻云覆雨,知根知底,汗流浃背,竭尽全力,海枯石烂……她依偎在我的胸膛,上下其手。
“你爱我吗?不准骗我!”
“爱呀!”
“哼,有多爱?”
忽然想起韩寒在《三重门》里写的一句话,含情脉脉的望着她:“我爱你,爱你爱到屁眼里。”
她的脸更红了,磨蹭了半天:“那……我们结婚吧。”
呼……我半夜惊醒,一身冷汗,发现自己在做梦,幸哉幸哉!
起身倒水,独坐窗台,默默无语。
莫名奇妙,想起了《奇葩说》的一个辩题:“我到底要不要做一个单亲妈妈?”我之所以记忆尤新,是因为这期辩论出奇的烂,凸显了《奇葩说》娱乐搞笑的本质。
反方说单亲妈妈培养的孩子不够坚强,太女性化;正方说,我可以送他去学武术。反方说单亲妈妈太累,正方说我乐意……皆如此类,你来我往,毫无意义。
大部分时候,你之所以得不到一个好答案,沦为无休止的争论,只有一个原因:你没有问对问题。
为什么会成为单亲妈妈?
未婚先孕被人甩;结婚之后他出轨;老娘寂寞搞试管……无数种可能结果,但女性天生就是弱势的一方——男人射精走人,女人怀胎十月。单亲妈妈,不会是一个正常女性的梦想,而是一个不幸女性不得不接受的结果。
如果你的男人出轨,你会放心把孩子托付给他吗?如果你们感情破裂闹离婚,你忍心把孩子交给一个对你大吼大叫的人吗?
对一个孩子来说,情感上的陪伴相对于理性上的灌输更重要。你可以给孩子报个跆拳道,增加他的男子气概;但你不可能给保姆一叠钞票,让她给孩子母性的关怀。如果孩子一定要跟父母一方生活,妈妈无疑是更好的选择。
但其实,“我为什么会成为单亲妈妈?”这个问题依旧没有问到的核心,真正重要的问题是:“中国离婚率为什么这么高,从而产生了如此多的单亲妈妈?”
为什么结婚?
想要弄清楚离婚,就要回归初心:人为什么要结婚。
很简单,这是为了生存。中国真正的婚姻制度,盛行在封建时期。当时,中国尚处于小农经济,男耕女织是其主要的经济形态。男人和女人,除了可以在炕上嘿嘿哈哈,还能分工合作:你在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我在家里做做家务织织布。因为一个人的弱势,所以人与人之间的结合才出奇紧密。而男人和女人因为生殖上的联系,必然是亲密关系的首要建立者。
不仅仅是为了吃饱饭,想要在社会上发展,单凭个人的打拼往往不得门路。由于大脑构造差异,男女的性格差异也很大,却恰好能互补。在《庆余年》中,范闲想要在朝堂立足,少不了妻子婉儿在宫内打探消息,为他处理内务。妻子是内人,丈夫是外子,内外兼修,双剑合璧。
当然,如果我们把生存的概念延展:不仅仅是个体的生存和发展,包括个体基因的延续。生儿育女,才是婚姻的核心。大部分人根本意识不到男女之别,对诸如性格差异,生产力发展毫不感冒——他们之所以结婚,是因为被催婚了。
但是,你为什么被催婚?为什么你想单身的时候,社会上总有一股力量,从父母,七大姑八大姨,从同事的目光,从自己内心的渴望中透出,把你推向结婚生子?因为,这是生物的本性,也是社会的期许。
为什么同性恋被鄙视?因为他们不能生育,这对一个物种而言,没有存在的必要。这一点,我们意识不到,但我们的潜意识却会反感。一只丧失生殖能力的老狮子很快会被抛弃,一个被阉的太监受人鄙视,一只被骟的野马永远被族群抵触……生殖,从来就是生物的本能,不具备这种能力的个体,也会被族群本能的排斥。而人类的底色,不过是哺乳动物。
我们要结婚,是因为我们想要生存,无论是个体的生存还是族群的延续。
为什么要离婚?
这个问题更简单,上面的条件都推翻,就是中国离婚率这么高的理由。
现代社会,知识经济,男人和女人的差别已经不大了。只要能完成公司的文案,有没有长胡子有什么所谓?只要能敲下这段代码,修补BUG,手指大点小点有什么所谓?因为男女在时代经济中的角色差别已经不大,所以男女趋于平等。
关于平等与歧视,薛兆丰做了很有意思的论述:歧视是合理的,平等也是合理的。为什么古代妻妾从来不会对他们丈夫大呼男女平等?为什么蚂蚁从来不会想人类号召平等?为什么地球人不敢向三体人要求平等?
因为实力不允许。只有男女之间的实力差距不大,但两者待遇却差距很大的时候,女人才有资格意识到“歧视”。歧视,是需要被消除的,但不平等却是应该的。就像二战时期中国人不会向日本人要求平等,经济不独立的女人也不要愚蠢到向男人要求平等。
古代婚姻为什么那么牢靠,因为它的本质是女人附属于男人,根本没有离婚的可能性,最多休书一封:离老子远点。但如今男女平等,彼此公平博弈;既然博弈,就有失败的可能,那就离婚咯。
时代发展,男人与女人不需要彼此依赖生存,而一个人的生存也不单单寄希望于后代。从前,人生七十古来稀,未来,人生七十才一半。如果你叫我一辈子对着一张面孔,我能保证不是我出轨,就是我被绿。人的耐性是有限的,人的审美是容易疲劳的,这也是人性。
长大了,我会想:我活着已经是这么无聊了,我还要生个孩子让他感受这个无聊的世界吗?算了,还是把它射在墙上吧。
其实,当你在质疑生育的合理性时,说明你的理性已经在和天性博弈了。阴茎是我的,子宫是你的,但生育权却从不在我们身上。国家说多生多孕育,所以我们的祖辈加班加点生了一窝;国家又说太多了,所以我们的父辈勒紧腰带生了一个;现在,国家觉得人口老龄化,所以我们——再也不理了。不仅是中国,但凡教育发达的国家,譬如西欧,人口都是老龄化。
近代教育的思想启蒙,终于让广大女性意识到:子宫长在我身上,老娘说的算。我说过:生育,是婚姻的本质。如果一个人能自主把控生育,那他自然也能随意婚姻。
婚姻,与爱情无关
我相信,谈恋爱是有爱情的,尤其是在做爱的时候,更是爱如潮水。但是,当你们结婚了,所谓爱情,就是炊烟袅袅,随风而逝——蜜月期过了,还有什么爱情?
如果你喜欢人,他喜欢你,两个人只是单纯的喜欢,为什么还要一起买车,买房,生儿育女?在一起,静静陪伴彼此不就好了,搞那么多事干什么,不累吗?
真正的爱情,就应该像是风筝与放风筝的人。看着你在天边的尽头飞翔,而我在另一头凝望,我们看似毫不相干,但有一条细细的线联结彼此,默默影响。我为你而改变站立的身位,你为我而改变飞翔的姿态。有一天我累了,就放手,如果你腻了,也能挣脱——彼此,在自由与联结的两头摇摆。
很欣赏一句话:婚姻,明明是交易,搞得那么爱情干嘛?为什么在农村结个婚还要几十万的礼金?为什么结婚的前提是男方有车有房,并且在房本上写上女方的名字?为什么孩子总会称为婚后生活的主题?所有的一切,有人说这是爱情的见证品,而我认为它们是婚姻的锁链,把两个不感冒的灵魂捆绑。
一个人被挣钱养家所累,对孩子的成长呕心沥血,自然没有时间思考和体验所谓的爱情。房子,车子,孩子——它们就是不断增加的沉没成本,让你对于离婚三思而后行。毕竟,房子是两个人的,孩子也是两个人的,你可以潇洒的离开吗?
一对夫妇手忙脚乱的生活,只是用来掩饰他们支离破碎的爱情。在《被光带走的人》中,黄渤和妻子是模范夫妻,为了孩子的教育奔波,为了升职而苦恼,为了周围人的目光而拼命伪装。但在上帝用来选拔眷属的光下,他们最终却没有消失,证明了彼此并不相爱。所有的忙碌都被冷却,双方终于有了勇气去思索那个冷峻而又及其重要的问题:他到底爱不爱我?我到底爱不爱他?
到电影的结尾,黄渤终于袒露了内心,发现自己喜欢另一位的女老师,婚姻成为自己的负担。但是他不敢放弃,一直压抑这个想法。
《奇葩说》还有一个很搞笑的辩题:“伴侣和异性soulmate关系紧密,我要不要介意?”为什么它搞笑,因为它把爱情和婚姻割裂开来,默认了没有爱情的婚姻的合理存在。爱情,不应该是彼此在精神和肉体上高度的结合吗?她不仅是你的性伴侣,也必定是你的灵魂伴侣。我们总认为婚姻是爱情的更高一级,实际上它不过是爱情的下一级。
在中国离婚率超过一半的今天,婚姻还有存在的必要吗?报废率超过一半的产品,还有上架的必要吗?婚姻,就TM是个笑话。
未来的爱情
在《李银河说爱情》中,李银河探讨了现代离婚率为什么这么高的原因,同时对未来中国人的婚姻结构做出了预测。她认为,国家应该取消婚姻制度。如果你想和一个人结为伴侣,可以考虑不结婚,或者合同婚姻——如果要给“我爱你”加个期限,我认为是两年。
她还有一个很“淫乱”的想法:提倡多人婚姻。爱是建立在性上的,一个没有性的婚姻会濒临崩溃。有了多人婚姻,就没有婚外出轨,这也是承认了多变的人性。
当然,她也赞同同性恋结婚的合法化。但涉及到一个很沉重的问题:如果伴侣的存在不以生育后代为目的,人类的未来何去何从?我也认为同性恋之间是有真爱的,但婚姻的核心从来不是爱情,而是孩子。如果人类不想断子绝孙,那么肯定要慎重考虑丁克家庭,同性恋婚姻。也许是政府统一抚养孩子,或者是模范父母大规模“养殖”孩子——物种的底线,不容触碰。
结尾,写给未来的结婚誓词:
我爱你,当我的阴茎躺在你的阴道,当你的脸蛋贴着我的胸脯——那一刻,我很确定:我爱你。
我不会给你任何束缚,也没有任何期许。我爱的是如今独立而个性的你,我们唯一的联系是看不见的爱情。
在未来的两年里,也许我们的爱情有时会失效,也许生活会对我们咆哮,但我会一如既往的爱你。三年之后,我们回望从前,再决定未来。
你愿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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