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木心先生的小说《温莎墓园日记》,与许多趣事邂逅,也与许多悲剧相遇。
悲剧与喜剧原本就都是人间常态,但我总觉得眼睛所看,却不如木心先生小说所写那样生动,那样的有穿透力。以至于出版木心先生小说的编辑都误以为这是先生的亲身经历而非小说虚构了。
先生自己说:“分身,化身是我的欲望,于是便通过写小说来满足自己的分身欲,化身欲。”先生写小说,是真的把自己代入到小说中了。
《温莎墓园日记》中,夏明珠一文让我最为震撼。夏明珠女士活的骄傲,死的骄傲。她仿佛是旧社会新女性的代表,她的一生是辉煌的,也是悲怆的。辉煌在于她自己的努力与优秀,悲怆在于她生在了那个动荡的时代。《夏明珠》是悲剧,人们都说悲剧是把美撕碎了给人看,木心先生却说:“人还是活在戏中好,即使是全然悲惨了的戏。”人生其实也如戏,忽尔变幻,让人猝不及防。
小说中大多都是对当时社会的反映,所以有了一车十八人只有“我”在司机的另类保护下幸存,其他人命丧山崖;所以有了专治“两个小人打架”的赵老师的当机立断式的逃脱;所以有了沉船之前医生与产妇的令人动容的悲剧;还有一部分大约是先生对自己生活的扩展构想,真正体现了艺术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的理念。
这本书的读者曾经写信问木心先生许多有关书中故事的问题,因为他们都将这部小说当成先生的传记来读。先生的解释大体可以浓缩为如先生所说的三个词语“梦”、“生活”、“艺术”。着实是这样,因为是小说,所以是梦,也因为它来源于生活,从生活中升华,所以是艺术。
在我看来,木心先生的一生也可以用梦、生活、艺术这三个词来概括。每个人的一生,如梦一场,好梦噩梦都有。毕竟,人人都想在梦境中打捞自己。
真正的生活罕见,艺术也更是少之又少。木心先生便是那浩瀚星河中的艺术一闪。也至此,愿自己也能如先生所说的那样,过一种冷冷清清又风风火火的生活。
读《温莎墓园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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