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着实被梦困扰了,特别是整夜整夜做噩梦的时候,醒来就更加疲惫。经过调理之后,意识到做梦分为三种状态,一是知道做梦了但梦见了什么完全不记得,这是最优质的,不挂心就了无牵挂;一种是醒来还清楚地记得梦里经历了什么,有点累;再一种就是梦中过于惊险刺激,太心焦以至于猛然冲出梦境回到现实。显而易见,最后的情形最折磨人。
昨天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神经,夜里的惊险一波接一波。
先是回到了老家的老家,那是从爷爷家通往自己家的村路,小时候不知道走过多少回,很清晰很熟悉又带着些亲切。可就在转弯后到达坑边的时候,我发现坑中的水已经溢了出来,蹚水走过时意识到水已没过膝盖处。即便如此,还有人在坑边洗车,无意间发现洗车的人是离职的前同事Q,因为他离开与BOSS并不愉快,电石火光之间我选择了明哲保身,无声通过了那段路程。可是就在坑边就要转弯的尽头,岸边的水里出现三条鳄鱼,离我如此之近,已经是绕着我的腿在游了。这时候Q走过来发声了,原来他早已经发现了我,此时停下洗车的动作,懒洋洋的问我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关键时刻,少年出现了,他搂着我的肩膀搭话说:正有此意。但接下来不知道双方又说了什么,Q不见了,站在坑边的人成了少时的朋友H。他督促着我和少年赶紧回家,这时我发现自己怀里抱了一个孩子,却不是涓涓。待我们即将要离开水域的时候,H突然出声询问我们是不是很冷,要穿厚一点。我低头看向自己,意识到自己穿的有些单薄。
画面一转,我一个人待在老家的屋里。如同23年前自己独自守在屋里等消息的那晚,外面的风声呼呼,仅仅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坐在东屋的自己以为大门已经禁闭,厨房已经收拾停当,关上堂屋门就能将一切危险拒之门外。尽管自己很饿,也不愿走出门外,宁愿在屋里扒拉零食。可画面一转,自己来到院落中,大门居然还是很久以前的木栅栏,更诡异的是它在大开着,门前的小路还时不时会有人经过,可自己并没有因此而心安,反而更加紧张害怕。心里唯一的念头就是赶快将门落锁,似乎那把锁就是一道平安符。
可事与愿违,正当门就要合上的时候,一个女子凑着门缝挤进来了,不好,是个僵尸,难看的脸色长长的獠牙,衣服上还沾染很多血渍。单从她挤进来的架势我瞬间知道她力气很大,恐惧几乎淹没了我,但理智很快占据上风——托影视剧的福,我知道自己绝对不能让她咬到自己,我得自保。环视一下院子,不知何时已经成了一个房间,朝外的窗户既有玻璃还带着钢丝纱窗,心里只能暗暗吐槽。但眼下也容不得自己再作多想,她已然向我发动攻击。我顺手抡起一把椅子准备回击她,可是她也学着我拿起椅子防护自己,一时之间我再次被动起来。心里明白不能再这么下去,必须要呼救,引来帮手。可眼下已经天黑,窗外又是一片空宅地,谁能听到我的呼救呢?虽绝望但也压制不了求生的欲望,猛然奋起抡着椅子砸向窗户,哗啦一声,中了!玻璃被砸碎,钢丝纱窗也被砸烂一片,仿佛一束光消灭我心中的绝望。在我们继续的厮杀中,窗户里露出一个小头,是个孩子,他尽力想往屋里爬,我想朝他喊——不要爬进来,出去喊人来。可是我的嗓子就像被掐住一般,无论如何也发出不任何声音。我急坏了,一次次地朝他无声咆哮,终于喊出声了,可我也猛然冲出了梦境。原来,我喊出了真实的声音。
醒来睁眼望向漆黑的房间,意识到自己又做梦了,还是越来越严重的噩梦。心有余悸的我还来不及梳理一遍梦境就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阿淼写于2024年1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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