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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正值换季,这里的天气忽冷忽热,前几日还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今天又忽然升起了太阳。还是学生的时候,是挺喜欢这种题天气的 ,尤其是早上那种灰蒙蒙的天空,比起夏天一早亮堂堂的一轮红日,给我一种凉爽轻松的感觉,仿佛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知道大家是否有这样的一种感觉,在换季的时候,总是能嗅到一种属于各个季节特殊的味道,像是夹杂着记忆的碎片弥漫在某一个瞬间的风中被瞬间唤醒的感觉。当时的我走在下班的路上,看着空荡荡的路上,漫不经心地回忆着什么,只是一个瞬间,我闻到了一种属于春夏两季的味道,我的神经就被抽离了出来,仿佛自己不是在下班的路上,也不是在上班 ,而是一个学生时代的少年看着现在的自己一样。
这一瞬间的风让我久久不能释怀,以至于现在还在回忆着那种夹杂着记忆的气味。我不能准确的讲这是什么样的风,但我知道她就是那一阵高中周末傍晚打完球光着膀子去买水的风 、放学路上偷偷抽着劣质香烟的夹杂着尘土和烟气的风、和上一任女友在大学城门口的夜市一起买小吃混着烟火气的风……
小时候的我很好奇的思考过长大以后我会干什么,但一直想不明白,可能是因为我连这世界上有什么是我能做的都不清楚,现在的我波澜不惊的回忆着小时候的生活,大概并不是真的波澜不惊,只是威士忌发挥了本来的作用。
高中时每次周末,我的两个好朋友就会喊我去打球,篮球。我们彼此住的也不算远,骑车或者步行都能走到篮球场,篮球场的门票是10元一张,夏天是到晚上十点多关门,人多的话老板就多等一会,往往有很多热情似火的年轻人都会打到很晚。我们会买好两大桶矿泉水,一两包香烟,有多余的钱还会买西瓜,换上篮球鞋和运动服,那时候觉得这就是最开心的事情,现在觉得原来这是不会再出现的一种开心,早知道就多打几次…
篮球场大部分都是学生,也有一些工作了的年轻人,当时的我认为自己一定会打一辈子篮球,也一定会和这两个朋友打一辈子,现在我们三人中,只有一人还会偶尔去打一场篮球。我并不知道为什么,或者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去篮球场,也许是工作很忙,也许是压力太大,也许是篮球对我好像没那么重要了。我上学时的偶像就是一位篮球明星,还因为无法打球跟班主任大吵一架,不过现在看来,把球放在我的面前,我也不一定会去拍两下。
放弃了篮球,我也并没有获得什么其他的成果,没有获得耀眼的工作成绩,没有获得新的快乐,也没有抽出更多的时间陪陪家人。
但是这一阵风拂过我的额头,我还是想起来那一段永远也不会再有的时光,以及那段时光带给我的感受,我甚至能记起篮球鞋踩在球场门口凹凸不平石头路面的脚感,记得我们停好电车相互拿出一支烟装作大人的小心思,最开心的,是零花钱多出来一些,在打完球之后还可以找个附近的小酒馆喝个半醉,互相说着兄弟保重的话语。
春秋更替,然而我的青春一去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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