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呆在望京离家不远的巴黎贝甜。
这里韩国人多,旁边坐着一群韩国大妈大姐聊着我听不懂的天。这样挺好,一大堆声音灌进右耳朵里,进不了脑子,从左耳朵流了出来。
再无其他的念想。
刚刚,脑子里生出一个问题,问什么这几天宅在家里,一直有一种想要往外跑的冲动,哪怕去超市买菜,或者就像当下,坐在一群韩国人身边,才能写着自己的东西。
我不知道答案,但刚刚喝了咖啡。
我不知道答案,但手指头一直没停下来在敲着键盘。
我不知道答案,但现在很放松,很安静。
这安静,让我和周围的人不太一样。我好想是“闹”中的“静”。
闹中成为一个安静的自己,好像很特殊。
这特殊好像有几层含义:
一层:我好像跟过去的自己不一样了。过去,我很难一个人呆得住,坐得住,必须要有事情做,或者发个朋友圈,赚到几个赞,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现在好像不太需要了。
至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在朋友圈了。
第二层:我当下可以放心的和自己对话,没有其他人,这样的自我聆听每次都会让我很安心,过后都能恢复能量。
我想清理一下我今天的情绪。
动画电影《哪吒》已经到了10亿。导演饺子还是学生的时候,我就从事动画行业了,但我最终还是选择离开。我真的没办法继续耗下去。或者说,除了“老”以外,我没有其他的资本继续干下去了。动画真的不是“倚老卖老”的行业。
我发现,那时的我,养尊处优的活在动画圈子里,被别人高看,抬举,其实度是因为我背后的资源而非我自己。像饺子、田小鹏这样的导演,他们需要把自己一点一点的苦苦熬出来。
这样的苦,我从未吃过。现在我自己一个人单干,或者说创业,我现在才一点点的体会到他们艰苦和不容易。当然,不可能真的一样。毕竟我是一个人,他们背着一个团队,为了梦想,要欠一大笔债,人吃马喂的,天天都是钱。我还不至于。
但是,我能从他们身上学到的一点是,沉得住气。干动画的人,都有这个特点,一张一张的画,一秒一秒的生成,急不得,在作品没有出来之前,没有人知道你在干什么,没有人知道你能否成功,甚至于有人会质疑把生命中的1/20的时间花在一件事上到底值不值。
但干动画的人没有别的选择,他们只能干这件事,把它做完,把这个梦做完。
写到这里,我倒也很有一份自豪,我也从事过这个职业,我也带着这个特质进入到心理学的领域。自己往下走的时候,真的看不到下一步在哪,这样的迷茫像极了动画行业,外人看来,其实是赌。
但我自己知道,我当下没有退路,每天往前挪一小步,把自己交给时间,把自己的生命熬成自己喜欢的样子。如果我真的是一部动画电影的话,剧情已经反转,正是4年前的我求之不得的。
如果4年前那个快要抑郁、内心纠结、举步维艰的张翼看见了当下的我,他一定会非常的开心,他知道,他当时所经历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必经之路,每次只往下走一步就好。
身旁的韩国大妈大姐们陆续地离开了座位,结束了她们的会谈,各奔东西。
我也想对自己说,过去所经历的一切,包括你离开的动画行业都没有白费,你现在的每一步的扎实前行,每一篇文章的在意与精致,每一张图片的精心雕琢,对每一个灵感的珍惜与推敲,都来自你过往的经验,你也在用当下的生活荣耀你过去所经历的每一天,荣耀你的动画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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