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生会遇到约2920万人,两个人相爱的概率是0.000049。所以你不爱我,我不怪你。
这里的故事,或许你只是当故事看看罢了,但却是别人生命里的一道疤痕。可能故事里会有你的影子,也可能没有。不过没有关系,因为所有的幸福都是雷同的,所有的悲伤各有各的不幸。
1
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欢交集处。——木心
我看着她缓缓向我走来,盘起的秀发还有几缕调皮地垂于耳际。头上别着的百合花缓缓地盛开,头纱贴着雪白的脖子延长到腰际。她盈盈一笑,眼睛里有着藏不住的娇羞与欢喜。我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她,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桃花,如此惹人喜爱。高跟鞋配合着轻快的步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悦耳极了。然而此刻也响起了《梦中的婚礼》,两个可爱的花童跟在她后面肥嘟嘟的小手轻轻捏着她长长的裙尾。突然,她转身牵了另一个男人的手对他甜甜的微笑。我从梦中惊醒,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沿着鬓角滑下。我伸出手,一把抓住床头的闹钟,正好七点。解开手机屏幕锁,一张笑盈盈的脸刺得眼睛一阵晕眩。拇指滑开信息一栏,一个月前发来的短信让我重新确定她的婚期就在今天。
我该用什么样的身份去见你,前任?我的祝福应该都不重要了吧,如果相见,我在各种悲欢交集处。悲的是我不能和你一起走完余生,欢的是有个人能够替我好好照顾你。
2
只愿时间风景千般万般熙攘过后,字里行间,人我两忘,相对无言。——安妮宝贝
我坐在嘈杂的火车上,望着窗外不断后退远去的风景,心里早已抑制不住喜悦的情绪,欢快得像个小孩。一个学期里都是微信聊天,打电话诉衷情,我看不到你的表情在难过的时候更是拥抱不到你。老天知道,此刻我恨不得这辆“哐当哐当”慢慢沿着轨迹运行的火车就是火箭。仿佛所有的嘈杂声都在欢送我来到你的身边。经过一天一夜的颠簸,两千多公里的路程,我终于来到了你的城市。看见你在风中矗立的那一刻,你不知道我有都高兴。一出站口,我兴奋地抱着你,妳紧紧搂着我,为我抵御料峭的寒风。两个人一高一矮,大手拉小手地消失在人流中,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值得了。那晚,我们在酒店的床上彼此坦诚相待。后来才发现你在追你的女神,你们彼此间保持着暧昧的关系。我的内心从未如此的慌乱无助,压抑的情绪在那一刻爆发。而你也大方的承认,我多么希望你能够跟我解释,哪怕一句也好。但你没有,我只好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消失在桔黄色的路灯下。泪水模糊了我的双眼,以至于我看不清来时的路。
你摸过我的每一寸肌肤,却不是最后与我相守到老的人。每一张火车票都承载着我年少无知的岁月,我以为只要付出所有就可以与你偕老。直到最后,我一无所有。
3
酒在肚子里,事在心里,中间好像隔着一层,无论喝多少酒也淹不到心里去。——张爱玲
妻告诉我,她怀孕了。那是一个有阳光的下午,我望着窗外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有个人在相似的场景下对我这样说。看着妻兴奋温柔的脸庞,我微微一笑。妻递过一张医院的化验单给我,转身到厨房里忙碌。我握着化验单,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曾经失去的,现在失而复得,像是在梦里从未醒来。第一次遇见妻,缘于一次被迫的相亲。妻的眼睛像极了她的双眼,单纯善良透着一种令人着迷的光亮。婚后,下班之后将车停好,总要在车里待一段时间才慢悠悠地走回家已经形成了我的一个习惯。也许,那是我用来思念她的仅有的一点点时间。现在,我的孩子已经七个月大了。妻的身材已经完全变了,臃肿得很厉害。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眼睛依旧透着光亮,像星星一样迷人。某天晚上,我骗妻说公司要加班,并叫了母亲到家里照顾妻。我早早下班,在花店里买了一束鲜花去看她。
我在她的墓碑旁坐了一夜,一个人独自喝了许多酒,脚边全是烟屁股。我对着那张失去彩色的照片说,我要当爸爸了,你会为我高兴的。她依旧笑得很灿烂。我站起身,双手拍拍屁股的尘土,慢慢地背着她远去。一束光线从遥远的地平线升起,打破了寂静的黑暗。微风拂面,一阵凉爽,身上的每个细胞都像是死而复生,充满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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