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话假话

前几天心血来潮，想买点苜蓿，自己窝一罐浆水，也就是酸菜。我和老公都爱吃浆水面。超市里卖的浆水，汤多菜少，而且那个酸味不够真宗，吃不过瘾。

第二天晨练后，顺道来到菜市。一直走到最里头，就见编织袋里、箩筐里，各种野菜摆满地摊，虽然形状各异，但颜色大致都逃不脱春的色调—绿色。很是养眼。野菜的主人大多是一早进城的郊区农人，以五六十岁的妇女为主。

我一一识别：苦苦菜、荠荠菜、茵陈……唯独不见苜蓿。

“你看，一早折的茵陈，露水还没干呢，买点回去拌凉菜、蒸馍，都好吃”。回头一看，是一位老妇人热情的招呼。

“我要窝浆水，想买点苜蓿”。

“你要窝浆水，这苦菜最好，清热降火”旁边的一位年轻妇女抢先说。

我看着面前的苦菜，根白菜绿，个个干净新鲜，确实不错，但我不喜欢它的苦味，正犹豫间，老妇人发话了：

“用茵陈窝浆水也好吃，我家就是用茵陈窝的，菜还容易坏”。

“茵陈能窝浆水吗”？我有点疑虑，前几天用它蒸过馍，柔柔的，确实好吃。茵陈也具有清肝泄火的功效，但远没有苦菜的苦涩。

“咋不能？买上吃一回你就知道了”，老妇人便说边往塑料戴里装菜，已不容我拒绝。

“茵陈拌凉菜、蒸馍好吃，窝浆水.....”年轻妇女欲言又止。趁老太太低头装菜时，向我摇头示意。

“够了够了”，我赶快按住已被塞满茵陈的袋子，挡住老太太还往进抓菜的手，想想她一大早折菜的辛苦，就付钱走人。

回家的路上，满脑子想着：她俩的话，谁真谁假？只能等几天后的结果回答。

今早，浆水好了，尝了一点生浆水，口感不错。中午迫不及待的做浆水面。等把烧熟的浆水倒进盆里时，傻眼了：原先清亮的汤变得浑浊不堪，像是洗碗水，顿时没了食欲。

眼前闪现出年轻妇女欲言又止、摇头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