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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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叶凋零了，树还是不是树？

草木枯败了，草原还是不是草原？

我看见，我的羽毛一瓣一瓣脱落

皮肤一寸一寸腐烂

那最痛的，不是要改变什么

而是拿刀析肉，左右互搏

于是我像一个离家的孩子

走了很久，仍不忍丢弃那双穿破的鞋

直到小径开出孱弱的花

手心抽出新的纹理

直到抽刀断水的技艺愈加纯熟

流浪的孩子懂得欣赏荒芜的风景

没有叶的树身披阳光

没有草的草原潜流暗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