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一双眼睛亮得象星辉:"平常这种萱草开的花朵可以煮汤喝,炒菜吃。有利尿解毒的功效,有镇静安神的作用。它繁茂花期在七八月间。这一株变异的萱草却是吸食天地精华进化的。"
"你们看它的叶片坚硬短小,是浓缩了此草的精华才形成。果实自然是此草浓缩精华的结晶。根茎和茎叶炼制药剂,功效比平常萱草功效高十倍不止。果实用于炼丹呢,可以凝神提神安神。就是说找到相同类似的药草,融合药性,提纯精华,在渡天劫时不受心魔侵扰。"
林枫眨了眨单凤眼:"你可以炼丹了?你渡过天劫啦?″
杨柳眼里星辉散去,面上一片神往:″正在触碰,正在寻觅。正在追求,正在神往的路途中……″
林枫啧啧:"我说杨……唉呀,也叫你妹妹吧,总感觉男人叫起来挺肉麻暖昧。叫你杨小姐吧,客气又疏远,我不管了,我今后就叫你杨柳了。"
“我说杨柳啊,你的光芒太刺眼了,晃得人眼晕。你能不能掖着点?财不露白,怀壁其罪。星辉能洒满四处角落,而角落里的阴暗处就会滋生出末知的阴影。"
杨柳嗅着萱草点点头:"谢谢你提醒。对于不熟的人呢,我不会多看一眼。认同熟悉的人呢,我是一腔赤诚。我对你们说的是,我集齐所需之物,能炼制五阶丹药时,会许诺在场诸位今后渡天劫时,能在我这得到一颗此类安神丹药。"
众人连声道谢,并相偕一行人下山而去。
回到龙山镇,大部分人齐齐感谢并告辞。留下的林枫说:"我又不是政府官员,自由自在惯了,哪里都能办公,哪里睡觉都一样……"
执意不走。
蓝皓天留下的理由是:"些许闲杂小事也需要我亲自处理,那要下属干些什么?″
皆振振有词,皆有理。可是杨柳既不答应,也无答应,随便随意,杨柳心中鄙视。
杨柳要留宿何丽芳酒店,二人自然跟随。按林枫的原话是:"我要聆听花开的声音,我要闻着花香悟道。″
傍晚,杨柳去看望何老太太,对何老太太全身经脉疏通一番,留下一瓶养身补益气的药丸。并参加了何家正式答谢的家宴。
蓝皓天和林枫均全程陪同,杨柳也无议异。
吃过饭,各自沐浴更衣歇息,才算摆脫了二人的如影随形。杨柳卧床踏踏实实睡了个好觉。
两个时辰后巳是子夜。杨柳醒来,穿好衣服,留下一张纸条,隐身从窗囗遁去。
歇息在同楼层的蓝皓天和林枫,同时听见细微的窗玻璃滑动声音,均各自急速窜至窗前,就看见杨柳象影子一样飘出窗外,飞速远去。
二人均明白杨柳此去之地:陈辉的墓地。二人各自伫立窗前凝视着夜空,久久纹丝未动。
月色朦胧,凄风冷冷。此时杨柳站在陈辉埋葬骨灰之地,看着墓碑上的刻着陈辉的名字。用手指轻轻抽绘陈辉的名字,用手掌轻轻抚摸印在墓碑上的陈辉影像。嘴里轻轻的吐出絮絮叨叨:
"阿辉,我来看你了。你可否看得见我?可否听得见我的声音?你在那边可好?你可要好好的。我们这一生相遇,相知,相爱,相伴太短暂了。短暂到仿佛在昨日,仿佛又在遥远。"
"我知道,这里只有你的骨灰,衣物。你的灵魂留在西京了,我也为你死过一次了。冥冥之中,天意注定,我们孽缘浅薄。我们已阴阳相隔,没有了今生。如果真有来世,也许我们还会相遇。″
"我今夜来陪陪你吧,哪怕只有一棺灰烬,残物。我不想告诉你,我的新生命里,会不再记忆你。因为没有了你的参与。我渐渐学会忘记你,我才不会孤寂。"
"我只想告诉你,你儿子长高了,水糸异能快觉醒了。我会好好呵护,并精心培养他长大。今后每年过年前,我都会让人送青果回来给你磕头,上香。他是你唯一的血脉,我会让你的血脉永远传承下去。只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来看你了,看见你,我的心就会很痛。所以不在意你了,把你的名字只有留在心底沉淀。……″
杨柳轻轻的呢喃如同蚊音。却也被隐在远处的蓝皓天听见。他看见单衣的杨柳披散着长发斜靠在墓碑,似乎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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