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文艺爱好者,村上春树的名字听了很多年,印象中就是一个日本小说家,且是那种市场畅销、作品多产的大众作家(贬义)。以及他陪跑诺贝尔文学奖多年,呼声很高,却从未问鼎。
开始了解村上春树,走进他的世界,还是源于前不久阅读他的个人自传——《我的职业是小说家》。这本书对于我来说更像是一碗鸡汤,读它的过程,满足了我对成为一个小说家,或者全职小说家的幻想。
喜欢村上春树的“碎碎念”,没有晦涩难懂的哲思。一切都像是一个男人沉浸在自我孤独世界中的自说自话。普通、真挚,却饱含生命的哲理。村上春树通过观察周围的人与物来思考,通过多年不间断地写下文字来帮助思考。字里行间没有宏大叙事,一切皆为细微之处的描绘与感悟。
世间万物,无论是渺小或伟大,都有其存在的意义。这也是我理解的“格物”与“格物致知”。
美国禁酒团体有一条标语:
“One day at a time”(一日一日,扎扎实实)
书中提到的这句“鸡血”,深深地震撼到我,我认为这才是“干就完了”这句话的正确英译。
于是,2018年7月16日开始,我加入了村上春树的“30年如一日,每天跑步一小时”。我已经坚持了8天,每天跑步半小时(这个强度计划先坚持一年)。
记得在第3天时,我被7:20的闹钟叫醒。已经记不起多少个早晨,我醒在闹钟的前面,明明感觉很困、缺觉,但仍然会醒。很久没有像这两个夜晚一样睡的深沉踏实。感谢村上春树的“小说家+坚持者”,这两针鸡血给予我力量。让我尊敬地将他摆到了“文化偶像”的位置上。希望他能在我的精神世界中一直陪伴我,激励我。
谈谈坚持
坚持,一直是我缺失的那部分优秀品质。
很小的时候,我的舅舅给我讲过一个故事:幼儿园里,老师教孩子们一个简单的动作:在身前拍一下手掌,在身后再拍一下。一个很简单的动作,孩子们一下就能做的出来。后来老师要求每天都要重复做一遍这个动作,孩子们觉得不是什么难事。的确,第二天全班的小朋友们都自觉地按规定完成了这个动作。
第三天也一样。
就这样,一周过去了,班里只有很少几名小朋友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完成每天击掌的动作。
时间过得很快,孩子们临近毕业。坚持前后击掌这个动作的小朋友数量,和动作开始一周时因没有坚持而掉队的数量一样——只有几个人。
一晃十年、二十年、三十年过去了。幼儿园聚会,小朋友一个个都变成了“大叔”。大家坐在一起,老师又做出了那个前后拍手的动作。同学们付之一笑,仿佛回想起美好的小时候。当问到现在谁还坚持这个动作的时候,只有一个同学慢慢举起了手。
这个人就是………… 抱歉,是谁我给忘了。印象中是哪个国家的总统或者总理领导人一类的吧。是谁不重要。
很《读者》的一个故事,成为我童年诸多“启蒙故事”中印象最深的一个,也将“坚持”这种品德,烙印在我心里将近三十年。
想想最近一次被“坚持”所感染,还是在《爆裂鼓手》的影片中。
除了年幼时的那个“启蒙故事”和《爆裂鼓手》以外,还有一些“坚持”打动过我:无数次被打倒又站起的海贼王路飞团队;《追梦赤子心》MV里面的那些奔跑者…… 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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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这篇特意写到村上春树先生,是因为从他碎碎念般的《我的职业是小说家》中,看到了一种“真心热爱就开干,一旦开始就要有规律的坚持到底”的精神。
强大的魔力,冥冥中的神旨。从那一刻开始,我真的开始行动了。那种感觉,或许就像很多很多年前,村上春树先生在神宫棒球场听到的“球拍和棒球碰撞出的清脆响声”……
村上春树成为作家那一刻
1978年,阳光明媚的四月,我去明治神宫棒球场看比赛。那是中央联盟赛季的第一场球,养乐多燕子队(the Yakult Swallows )对阵广岛东洋鲤鱼(the Hiroshima Carp)。那个时候我是燕軍的铁杆粉丝,因此我三不五时会去球场看他们的比赛。
彼时的养乐多燕子队是一支实力较弱的球队(你可以从他的队名中略知一二),没有大的赞助商,也没有大名鼎鼎的球星。自然,他们不是很受人关注。因此,尽管是开赛第一场球,球场的观众零星可数。明治神宫棒球场当时还未装置看台座位,我手握着啤酒坐在绿草地上。天空有着耀目的蓝,啤酒的凉意从罐体喷入心底,棒球在绿色的场地上飞舞,这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见过最悦目的绿。燕子队的首位击球员是大卫·希尔顿(Dave Hilton),来自美国一文不名的新手,不过后来他成了闻名遐迩的克利夫兰印第安人(the Cleveland Indians)和费城人(the Philadelphia Phillies)的经纪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广岛的开球人是外木場義郎(Yoshiro Sotokoba),养乐多燕子队则派出安田武(Takeshi Yasuda)。希尔顿将外木場的第一掷击飞到左侧球场赢得了一个二垒打。球拍和棒球碰撞出的清脆响声在神宫球场回荡。稀稀落落的掌声响了起来。就在那一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念头突然涌上我的心头:我觉得我应该写一部小说。
我依然能够确切的回忆起那一瞬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某样东西施施然从天而降,然后被我丝毫不差地捧到手心。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生发出这个念头,我不知道是何时产生的,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产生。但是不管是什么原因,我感受到了它。这仿佛是一场天启。就在那一瞬间,我的生活彻底地改变了——当大卫·希尔顿在神宫球场击出那一记漂亮的二垒打。
比赛结束后,我买了一沓稿纸和一杆墨水笔,坐火车前往新宿。电脑打字在那时还没有兴起,一切都需要用手写下来。写作的冲动让我血脉喷涌,我依然记得当时的我是多么激动。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用钢笔在纸上写过字了。
自那以后,每晚我下班回家就坐在餐桌上开始写作。黎明前的那几个小时是我在一天里仅有的一段空闲时光。六个月以后,我完成了《且听风吟》。巧的是,初稿结束的时候棒球赛季也正好结束。那一赛季的养乐多燕子队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赢得了中央联盟的冠军,并在接下来的比赛中打败了太平洋联盟冠军得主欧力士野牛(Hankyu Braves)。这个赛季对于所有养乐多燕子队的粉丝来说都是让人难以忘怀的。
现在还不敢夸口自己已经开始“坚持”,毕竟才8天。比起村上春树那漫长的30多年,比起我“肥宅”的10多年,这几天的时间多么渺小不值一提。
但是,毕竟,开始了。
正如我扛着腿疼腰疼、与像过电流一般的左边膝盖,也要咬着牙坚持把自己逼进健身房,站到跑步机上,摁下触摸屏上的GO;
正如跑到最后10分钟的我,一边跑,一边调整呼吸,一边“操”“操”“操”地骂着;
正如我在这里胡言乱语、写一篇不知道什么文体的文章。
无论天资好坏、无论现在的能力强弱。总算,开始了。接下来,我只要去关注——
One day at a time
一日一日,扎扎实实!
假如不能让所有人都开心,不就只能自己一人开心了吗?
我的开心,来源于生活中一个个幸福的小目标。它们都是忠于我的内心,真正想去做的事。安利一个叫“小目标”的APP,我标记了一些目标,让我每天不再浑浑噩噩不知所终。打开手机,刷一下,看一看,就知道哪些干了,哪些没干,哪些该去干了。
人生苦短却又长路漫漫。就像村上春树坚持的这30年——很难,也很快。
今年是我未来30年的第一年。人总该做点不一样的和自己本不擅长的。这才叫做成长,这才叫“体悟”。
《无证之罪》里的骆闻,在他生命的最后光景,进行血液透析需要在手臂上插入导管时,选择了右手,而保留下左手作为以后的常用手。这种与常人相悖的选择,护士说“他为了练习小脑”。一个死之将至的人,仍然在不断完善与修炼自我!(难怪一个穿棉裤的老头儿都可以这么帅,还是有道理的)
2018年7月16日,不是一个什么特殊的日子。但我会用“坚持”将这一天刻到历史上,至少是我的历史上。使它变成非比寻常的一天。
“每一个不能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 尼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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