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鸟从林子里飞起,向白茫河对面的群山飞去,在经过喷云仙仇左士的头顶的上空时,悲鸣了一声。
听到鸟的悲鸣声,仇左士不安的心一紧。他望着对面的山,回味着立地佛对他说过的有关荡魔神侠的话,一阵惆怅和失落蒙严了心头。这时候,他悲哀地想道:
“如果荡魔神侠中毒万一无恙,象天上的那只鸟一样,飞越白茫河,进入群山中,纵有千军万马能踏平那里,也休想找得他出来。但愿天可怜见,让玉妹儿的玉指勾心蚀魂能要荡魔神侠的命。唉,如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真悔恨没有第一时间赶到玉妹儿身边,与她一起对付叫化子。”
仇左士正在愁思,拐四、扁有艺这时来到他身边。拐四见他望山发呆不理人,就喊了他一声:
“老九。”
拐四喊人一声,见没反应,他便接下去说:
“老九,如果那小子逃进对面山里去了,要搜他,可就是大海捞针了。”
“不可能吧?这么宽的河,一个带伤中毒的人如何渡过?”花心扁扁有艺骨碌着俩眼珠子瞧两人:“我想,那个叫化子极有可能昏倒在树林里了,说不定现在就在哪个坑坑洼洼里趴着,被树叶埋着或水淹着呢!只是我们没找着他而已。”
“哦――扁堂主说这话有什么依据?”仇左士从对面的山群收回目光,看向花心扁。
花心扁:“因为林子里地势太复杂了,又藤蔓丛生,大伙儿都好好的人,走在里边还都很困难。那小子又怎么逃得出林子?除非他会在林子上飞。”
仇左士点点头,又望向烟火笼罩的大片树林,说:“扁堂主说的也有些道理。但愿这个对头还没出林子。这林子我看到天黑半夜也烧不完,只要有人在里边,必死无疑。待林子什么时候烧完了,我们再来寻他的尸骨也不迟,那时候也方便了很多。这事就从长计议吧,咱们暂时撤回吧。”
仇左士说到撤回,心不甘情不愿,但又无可奈何。他们找不到人,都守在这里看“烟火”也没意义。再说,他还想到了万一荡魔神侠再次以超人之能躲过一劫,他的福寿堂则危矣。
撤回的命令四下一传,日月五毒教的众人都如释负重,向白末儿镇回走。
“老九,福寿堂里,现在是怎么安排的?”回走的路上,黑心鬼拐四看仇左士闷闷不乐,就无话找话说,以缓气氛。
仇左士则低沉地回答:“还按既定计划,严阵以待,以防万一。这样的事情,没个三五几日的,绝难让人定心。哼哼,只要有人敢硬闯福寿堂,我让他有来无回。听说,荡魔神侠在楚州衅事的时候,还有同伙。而且每到一地,偏爱跟博彩场过不去。前些日子这里几家赌场就同时出了大事,不象一人所为。”
“哈哈,”拐四讨好似地笑道:“老九心细,虑事周全,佩服佩服。不知查夫人现在怎么样了?她受了叫化子那么一摔。”
“查玉是受了一些内伤,虽无大碍,但也需一段时日静养。”仇左士叹了一口气道:
“我真不该施那么一个苦肉计,让她以身诱敌。只恨子督使把个荡魔神侠说的太玄乎,而且让我担惊受怕,还派人去光州恭请我们的教主大驾。如果叫化子就是那个荡魔神侠,死在树林子倒还罢了,大不了教主来了,责我个大惊小怪;如果另有其人或者他不遂人愿,这以后的麻烦还不小。”
拐四一听仇左士说“我们的教主”,便知是说五毒教教主活阎王殷发,这是他们自家人的习已成俗。他似乎有些吃惊:
“啊!教主也要来了。这里不是子督使在主事吗?”
拐四之所以有这么一惊一说,因为在他手底下跑了荡魔神侠,“老主子”一来,他多少有点忐忑不安。
“哼、子督使?荡魔神侠已使他成惊弓之鸟,望风而逃。黎明时间,我与他一别,再没见他人影。谁知道他躲到哪里去慰帖凌乱的内心去了?强敌甫至,人家现在是溜之大吉。你说还能有什么事情,指望他老人家掠敌压阵?所以有事还得请我们的教主来坐镇,也教一些人看看什么是大将风度。”
拐四的不安一语,又挑起了仇左士对立地佛的不满情绪,心情也更糟糕起来。现在,由于荡魔神侠的生死不明,他的信心已然十分受挫,担忧自己的“封神大计”,还有没有成功的可能。而子督使说过的荡魔神侠的事,他一想起来便忐忑不安,他不希望立地佛说过的真的没假。
而拐四和扁有艺听了仇左士这一通牢骚掺怨气的话,则愕然相视一眼,即默不作声低下头去走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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