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去医院坐火车,没有去高铁站而是去的老火车站,至于建于几几年没有上网查,反正是我小时候就知道这里就有火车站。
一进进站口就是安检,工作人员坐在电脑旁,仔细看着每一位乘客的体温。在往里走就是刷身份证,刷身份证的前方小屏幕显你的目的地和车次,同时还要把所带的行李放到传送带过一遍,看看有没有携带危险物品。还有工作人员用一个叫不上名字的大长棒子在全身上下扫个遍,虽然有点繁琐心理却得到一份安全感。
走进大厅一排排的座椅次序的摆放着,乘客们几乎把座位占满了。在里面转了一圈找了有两个空位置坐下这还挺宽敞。哇,哪来的的风,把我的每一根头发吹的好像都要逃脱我的头皮,自己去逛逛。回头一看后头站着一个高两米左右,宽一米五左右的大柜子,它的上头有一个和电扇差不多的圆孔,风使劲的从里面冲出来,生怕落在后头出不来。忽然明白为啥这个位置不错却没人坐。
看看四周除了乘客就是卖各种吃的,显然是为乘客提供的。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干了多少年了,在这网购和在车站外面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超市时代,不知道他们还能“存活”多少年?我来到一个摊位前买了一根橙子味的棒棒糖,现在明白了他们的主要面对的消费者是急着上火车没来的急准备路上的充饥食品,还有等火车觉着无聊,来消遣时间的,我属于二者。因为看错时间火车票买的是明天的,临时改签还要在等一个小时。
找个位置坐下看看天花板,整个火车站的大厅要比高铁站小好多倍,无论是高度还是宽度、长度。记得第一次坐火车时它很高,那是十大几年快二十年前了。
时光回转三十多年前,父亲也曾在这里进站、出站,也曾在大厅找个位置坐下,也曾在这里环顾四周,观察着每一个出门在外的乘客。也许他也会和身边的人搭讪,聊的不亦乐乎,问问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在聊聊世事。
小时候爸爸每次从外地打工回来说坐的火车,人好多好挤,小偷也多,必须把几个月的辛苦钱放到挨身子的内裤上。内裤上的兜子是妈妈缝的,虽然我没见过,我猜它应该占内裤的比例是最大的,能放很多很多人民币。还记得特别清楚爸爸卖了一车货,把货款放到了鞋里,回到家满脚都是泡。之前不像现在这些出门的人,身无分文也有安全感,带上一部手机走遍全中国。
大屏幕上不停的滚动着车次到站、停站、晚点的时间。广播里播报我坐车次到站了,排队检票开始了。乘客依次排着队刷身份证,我随着人流走到了站台,找到自己车号的位置等待火车进站。
这下半年没少坐火车,也不是第一次在这里等火车,但今天总觉着站台好窄不小心能滑下去掉入火车轨道,下意识的往回退了两步。也不知道那些卧轨自杀的人是遇到什么事能给他这么大的勇气让火车从身上碾过。
看看远处隐隐约约能看见火车正缓缓的开过来,像一条大蟒蛇蜿蜿蜒蜒不急不慢的往前爬。站台的亭子是红砖砌成不高,墙上的灯一看也有爷爷的辈分了。
站这站台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父亲,也许我站的位置他也站过。他也会在等待中往远处看看火车啥时候进站,站在哪个位置能迅速的上车。回想起父亲说:每次过年时买票和上火车人挤人能把挤得离开地面,虽然我没经历过在电视上看过。上火车时难受,但进了车厢更难受。每个人身体都会散发独特的气味,气味混合在一起形成更特别的气味,虽然一上车都不习惯,不知是谁说过:时间可以冲淡一切。这句话是真的。这种情形也许是那个时代的标志。
火车到站了还是很有次序的上了火车,现在实现了实名制全覆盖每人都有自己座位,即使没买到也能找到一个空位暂时坐着。
火车鸣笛缓缓启动,我的目的地是老妈在病床上等着我陪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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