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荒马乱的早晨
小雨淅沥了一晚,摸黑晨起,卧室也森然生凉。
给横七竖八酣睡的两宝贝重新盖好被子,打开客厅的灯,蹑手蹑脚来到厨房准备早餐,生怕惊醒了孩子的好梦。
米刚进锅,忽听小儿大哭,知是儿醒不见母而心忧,我三步并作两步赶到卧室,抱起小儿拭泪安抚。
天凉得加衣,翻找衣柜只找到两条适合这个季节穿的一灰一紫两条裤子。便拿出紫色欲给弟弟穿上。
弟弟哭闹拒绝声吵醒了哥哥,哥哥顺势起床,抬眼一看,便拿着紫色的裤子麻溜地穿在自己腿上,动作丝毫不拖泥带水。
弟弟一看急了,又哭着要穿紫色的那条,哥哥不换,又迅速地穿好了鞋袜。
我只好拿给弟弟灰色的裤子,像卖裤子的商品推销员一样给弟弟介绍这条裤子的可穿点:“你看,灯芯绒的多暖和;这边还有两个酷酷的字母,多好看呐;裤脚有收脚的设计,一点儿都不大呢,你穿上肯定最好看了。”
好不容易哄弟弟穿好了裤子,正准备给弟弟加外套,突然觉得马甲脏了,需要换一下。于是,我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雾霾蓝的马甲,要去解开弟弟身上马甲的第一粒扣子时,弟弟赴死顽抗。罢、罢、罢,不换也罢,给他穿好衣服我得赶紧看一下锅里的粥。
可是,当我要收起准备给弟弟换的马甲时,他在哭的间隙,乜斜着小眼,偷偷看了一眼我手中的马甲,觉得似乎也长在他的审美点上,就又边哭边咆哮着提出了新要求:“我要穿两件马甲!……呜呜呜……”
这下任我如何解释也无果,再加之突然嗅到从厨房传来着的焦糊味,换我被激怒,好,不穿就别穿。
我快步去厨房关了火,又在弟弟面前牵着哥哥去刷了牙、洗了脸,弟弟在地上边哭打滚撒泼,见我带哥哥做一切事情,有条不紊、丝毫不受他影响,他便边哭边滚边冲我喊:“我不爱你了,我爱奶奶……哼!……”
奶奶?在千里之外。想拿我对你的爱要挟我,我可不吃这一套。于是,我带着哥哥去吃饭看着失败的早饭的残局,发现笼屉上热着的包子和煮好的鸡蛋还尚可以吃,便给哥哥先安排了早餐。
弟弟哭着没趣,又觉得不继续哭着没面子,我便伸出手来,把他牵到洗手间递给了他装好漱口水的牙缸和挤好了牙膏的牙刷,他才顺从地做完了和哥哥相同的洗漱流程,然后回到厨房狼吞虎咽。
嗯,又是一个兵荒马乱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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