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成长

晚上停电，添儿最近入迷的《元气星魂》没法看。但是没电没办法，大概也是明白的，但是每天的那点期盼不得满足的那种不甘，也是挥之不去的。在星星点点的烛光下，我给妈妈打了个电话，说停电了，添儿每天要看的动画片也不能看了，娃娃听我这么一说，双手趴在沙发的扶手上，低着头，抽泣了起来，孩儿白白嫩嫩的手臂交叉放着，头低着半埋在双臂中，哼哼唧唧地抽泣，刹那间，最本能的因难过而哭泣的画面呈现在我的面前，在昏暗的烛光下，孩儿抽抽搭搭哭泣的画面一下击中我身心最柔软的地方，仿佛唤回了某时的记忆......这时，孩儿外婆也听到了添儿啜泣的声音，问怎么了，添儿不答话，继续哼哼地哭着，我替他回答：说看不了动画片难过，就哭了。电话那边传来外婆哄孩儿的声音：噢，别哭，奶奶给你做花鞋子，今天看不成明天再看噢...这电话里传出的声音，在这个昏黑的傍晚，仿佛又把我带入了某个时空，这个时空中，长辈对孩儿的哭泣最朴素的哄劝，里面包含的最本质的关爱，和支持......突然，孩儿抽泣的画面，配上妈妈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给我一种无以言说的连接感，和生活、生命的连接，一种柔软的感动。

与此同时，也想到了不久前带乐儿去理发，娃娃坐在理发的椅子上，和我相隔2-3米的距离，我正好看到她个略侧的正面，瘦瘦的理发师在认真地梳剪，娃娃是一脸的静默，从表情上看不到她在想什么。妈妈坐在不远的地方默默看着自己的孩子，想起了她小时候的种种，一个乖乖的女孩，略胖，789岁时很能闹，特别在意周围人的感受，劳动节那天挽了裤脚在浴缸里认真地刷地垫，有时候话很多很多，可以一直给你讲完一个长篇小说...从孩儿此时静默的样子，很容易让人想起她小时候憨憨的模样，也自然会让我想起她还在我肚子里三个月的时候，我梦到的那个圆脸齐耳短发女孩，连小眼睛都是差不多的......就这样，我默默看着孩子很久，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开始荡漾笑意，偶尔地，孩儿会抬头看我，相视笑一下，更多的时候，她就那样静默地坐在那里，让为娘的心里感觉到一种近在咫尺的牵挂。

这样的一些柔软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