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苏德 原文
(原载于 《LOHAS乐活》2012年1月刊 卷首语 )
数月前,一位做公关的朋友辞职去旅行了,听闻她在年逾三十才想起要过gap year,和男友用一整年时间做环球旅行。她是我所见过的最不像素食者的素食者,体态丰腴,面色红润,凡事都冲在最前面,入夜趴体属她最high。至今手机相册仍保留了她在小岛度假村里,于暴雨骤风夜几杯鸡尾酒下肚后的疯舞照,可第二天醒来,她又是那个坐在餐桌前谈笑风生大谈生物保护的素食主义者。
又有一位相识多年的同事,在去年年中向我辞职去越南旅行,至今未归。就连微博的所在地都改成了美奈。她在海边做起馄饨排档的生意,一天300只馄饨“笃笃定定”。每当我在办公室坐到半夜,或者滞留在各种机场时,总会去她微博上遛个弯,看她游泳喝酒晒太阳插了朵鸡蛋花在脑袋上就好像是自己也分得了半点离经叛道的欢愉感。离职前,我问她接下去想做什么?她答我:“去做一直来不及做的事。”
就这样,2012年来了。
流传的各种说法,科学的不科学的,可信的一看就是迷信的,千奇百怪。好在不少人借着这个由头开始进行起了人生思索。谁都会有半夜看异国异城租赁房相片而夜不能寐的离开冲动,尤其当那是一栋被热带雨林包裹好的设施完备的景观Condo,租金远实惠过你现在生活的城市。当地物价更是。与树同住,与鸟为邻,整面墙的玻璃窗,于此间展开常久不用的笔记本电脑文档,重新回到本行,做那些曾有千百个理由牵扯自己无法完成的事。
虽然gap year(间隔年)的概念,最早是西方社会青年人在毕业或取得学位后所做的整年旅行总结,但人生各有各的gap year,没有太早,也没有太迟。当然,除非末日情结的催化。而按照相对论的说法,就因为失去了参照物,真有全部的毁灭也就不存在毁灭。
于是,也有人惶惶于独存于世,可大部分的我们总不是生活的幸运儿,不是吗?
想要做的事有很多,不去做的理由也很多。生活不能尽如人意,才有了但求无愧于心的自我安慰。我们跨出一步去做改变,不固守精确尺寸,容许错误的发生,因为不确定的错误往往要比既定的正确更诱惑人。
所以并不因为是2012,也并不因为那些花样的流传说法,只是因为到了新历新年,到了传统农历的年末,我们是可以想想来年要做的事了。那都是你在过去几年甚至十几年里总在告诉自己“来不及”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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