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罩住柳枝,河岸,大厦
云朵们早起织起雨帘来
湿了上班族的裤脚
一把把的伞在半空中相遇
他们微笑地对彼此说:“早”
少女怯怯地提起裙子
鞋底还是溅起了水花
车辙里的雨点聚集起来
荡起一波一波的涟漪
大车压过泛起灰白的泡沫
雀儿喳喳地讨论早餐的丰盛
四年前在上班路上写下了这首诗,当时刚刚来到苏州,对下雨天还充满一种欣喜。在北方下雨天极少,夏天偶尔一两场暴雨,打的人七荤八素。雨点哔哔叭叭,在雨伞上,玻璃上像是要穿透一层层的遮挡。
有天放学回家正巧碰上暴雨天,路上模模糊糊地看到人影。把雨伞贴到肩膀,死死地拽紧伞,等到家全身已经湿透,更要命地是家里没人,自己在门口蹲着身子缩成一团。一阵狂风伞盖被掀起,手中只剩下白灿灿的伞柄。迅速地把残破的伞抓在手里,手中的汗水和雨水伞柄滑的像泥鳅。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等到父母回来,也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进家门的。
在暴雨之后会出现火烧云,半紫半黄的天让人说不出的颜色混合在一起,即使用上最绚丽的词也描绘不出。一时看的人恍恍惚惚,身体被抽空升入了仙境,棉软软的云神游在奇花异草之中。逐渐天变得暗淡下来,闷头一声自己也跌落到院子里。
有年国庆前后去了重庆,下车就遇到了绵绵细雨,远望山腰处萦绕一层又一层的薄雾。“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似雨非雨,真是云中梦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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