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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从高中起,我就喜欢自己独来独往一个人。
高中的时候,似乎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小团体,至少每个人都有几个玩的好的玩伴,大家或许是内心不够成熟和独立,所以才想在团体里汲取安全感和归属感。
一个人的背影,似乎在青春的校园里显得格格不入。或许会充斥着各种这个人被排挤,甚至被孤立的看法。
但是我不在乎。
我喜欢周围弥漫着寂静的空气的感觉,喜欢在空无一物的环境中感受拨茧抽丝的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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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时候,离我最近的,是自由。
我再也不用按捺住躁动的内心,和一切想要年少有为的渴望。
一个人吃饭,我可以中午吃烤鱼,晚上吃麻辣香锅。自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用因为迁就别人而限制了自己对美食的追求。曾经我为了在北方的学校吃到南方口味的菜,中午放学就骑车两公里去附近的一家炒菜馆,吃到了家乡的味道,然后再一个人骑着车冒着凛冽的北风回去。
一个人去上课,我可以漫步在充满诗意的小道里,用心观察眼睛所看到的一切,
从树叶缝隙间漏下来的阳光,在地上洒满了好看的阴影。校园里穿梭的流浪猫,在前面的台阶上不小心摔了个跟头。除了上课时间之外,所有的时间都是我自己的,我可以趁下午没课的时候坐车去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晃一晃,看看风土人情,看看这个城市最著名的风景,慢慢虚度时光。
在大学里,一个人已经成为常态。
一个人的大学,是自由的代名词。可供自己支配的时间变多了,没有父母来限制你的行为。没有高考的压力逼迫你强迫自己坐在书桌前学习,没有规章制度来压迫你不许恋爱,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未来会是怎么样的,一切都由你自己决定。大学四年是一个无比奇妙的时光,在这段时光里,一切皆有可能。大学是试错成本最低的时光,你可以尝试着去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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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渐渐地,一个人久了,就会越来越明白,孤独的分量。
刘同在《你的孤独,虽败犹荣》里说过:“不合群是表面的孤独,合群了才是内心的孤独。”当你合群了,内心那个一直不敢大声说话的呜咽的小怪兽就被彻底消灭了。人是社会性的群居动物,当你想要融入一个集体的时候,就意味着你必须要放弃一些你独特的个性。就像一滴水要汇入大海,它就已经变成了大海,永远地失去了自己本来的形状。就算它还存在着,也永远不是以曾经的形态了。
我被《无问西东》中吴岭澜说过的一段话触动了,他说:“我在你们这个年纪,有段时间,远离人群,独自思索,我的人生到底应该怎样度过。某日,我偶然去图书馆,听到泰戈尔的演讲,而陪同在泰戈尔身边的人,是当时最出名的学者。”后来吴岭澜从实科转为文科,成为清华大学的一名教授。为了寻找自己,他远离人群,拥抱孤独。他在这段孤独的日子里,静静思索自己人生的答案,追寻生命的意义,与内心不断重复地对话,最终找到自己的道路。
只有当你一个人的时候,你才是你自己。选择一个人,也意味着你选择了孤独。学会成长,就是要不得不学习如何与孤独相处,如何去享受孤独。一个人,意味着由讨别人的欢心转变为讨自己的欢心。无需戴着任何与人交往的伪装,无需思考任何与人沟通的技巧。因为你就是你呀,你存在于你的思想中,与你的大脑融为一体,你的想法已经赤裸裸地被剖开在大脑的神经元中,显而易见。没有任何外力压迫,这个时候,你只需做你自己。
就像《武林外传》中吕秀才抛出的一个哲学问题“我是谁”,这是每一个人终其一生都要追寻的命题。在平时嘈杂的生活中,无法做到静下心来深入思考。只有在孤独得只剩自己的那个时候,才有可能寻找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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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这段孤独的时光,对每一个人来说,都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在那段坦诚的日子里,才是一个人认真追寻自我的时刻。
或许很久以后,当你在回忆思索自己的人生时会发现,所有的人生轨迹,所有你做出的选择,在那一段不断重复着孤独地与自己对话的日子里,一切都早有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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