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如夏花》2008年廖勋钦高考,07年物理竞赛没有考好,并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满心只想着逃离这个城市。人如鸿毛,命如野草,无可救药,卑贱又骄傲。
《我去2000年》2009年暑假廖勋钦回成都,和某人跑到KTV,那时候廖勋钦也还是意气风发的少年,点开《New Boy》大声唱着,里面闪烁的青黄白绿映在他的脸上,好像在生命线上刻下了名为少年的地标线。以此为界,随后都朝着腐烂腐朽无可救药的妥协滑去。
《平凡之路》2016年,廖勋钦带的第一个班的班长去当兵了,临走的时候唱起这首歌,让他想起15年他们军训那会儿扛着吉他为他们唱这首歌,也想起14年为了毕业焦灼实验和在人生十字路口上徘徊的迷茫。放弃了曾经浑身带刺处处作对的活法,也不知道毕业之后自己能干嘛。
《猎户星座》2017年,廖勋钦打开这张专辑开始听的时候,一个人坐在食堂里点好饭。天气开始变得炎热,阳光灿烂却又很焦灼。并不知道这天晚上会一边流泪一边和父母长谈,更不知道未来当我真正有想要去做的时候是否还会有勇气丢掉不想要却没勇气丢掉的一切。朴树的声音响起的时候,想起那年唱着New boy的意气风发的少年,和仿佛还有用不完力气去追逐爱情拥抱生命的他,眼泪差点充盈眼眶,掉进食堂一如既往生涩难咽的米饭里。
无数个拖延到深夜无法入睡走在空旷校园里的瞬间,廖勋钦不断不断反思为什么把自己现在搞得这么惨呢。
不想背负着别人的意志去生活,却又硬生生被以爱之名紧紧捆绑。
五月病泛滥起来的日子里,廖勋钦不由得生出“啊,这样活着真的很辛苦”的感觉,好像活着也可以是件可有可无的事情。
但好歹先看过朴树的现场再说吧。
毕竟,毕竟,那些歌响起的时候,为之热泪盈眶的,不正是哪些消失不再回来的时光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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