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薰这么一出,让我本就混乱的思绪再一次陷入了黑洞。
是啊,我是有多笨,这个都看不出来,认识了快 7 年的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但是雅薰这种表现,更加让我认真思考,人真正面对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不管怎样都要去做最后的争取。
电话里,我一直忍了 5 个月的话
「我能去看你么?我想跟你父母谈谈,这段时间我想的很清楚,我想努力一次。」
她又一次在电话里哭了,情绪稳定后,我逗她开心,那晚最后一句她说,
「带几块巧克力来,我都馋死了。」
坐上了火车,到了她的家乡,跟我家乡差不多,中国这种不算是贫困但是思想很禁锢的县城估计都发展的差不多。
出站的时候,在唯一的出站口,我看见了她,穿着那次我给她买来见我父母的那身,这是我第二次见她穿,我跟第一次看见她打扫屋子一样,缓缓地走过去,放下包,抱住她:
「我们一起来面对,好么。」
她控制不住的眼泪,她在我的包里快速地找了一块巧克力,马上打开就吃了,边吃边哭,一路哭到了她家楼下。
见她父母的过程,也蛮顺利的,父母虽然没怎么读过书,都是以前纺织厂水泥厂的退休工人,攒的养老的钱都基本都贴补给孩子们(她还有个也不怎么有能力的哥哥)了,她妈看见我大包小包的从上海赶过来,虽然第一次见面,我感觉她对我的印象应该是蛮好的,主要是她爸,虽然对我很是尊重,说话也很热情,但是我对我想把她女儿带走这件事情,他始终没有说不同意也没说同意。
饭桌上,酒量本就不好的我,硬生生顶着跟她爸喝了一下午,那天下午 4 点到晚上 9 点,我的记忆是空白的。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睡着她的床,她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边。我醒了,她也醒了,她摸了摸我的额头,说,
「你还晕么?我给你倒点茶。」
简单了醒了醒酒,我说,
「 下午我喝挂了之后有说什么酒话么?我担心说错话,你爸妈误会我。」
她忽然止不住的大笑,然后趴在我胸口,静静地流泪,我完全不知所措。
她擦了擦眼泪,拿出我包里的巧克力,边打开边说,
「你喝了酒原来是那个样子的,太可爱了,怪不得以前在上海你的那些朋友几乎都不喝酒,我在想,受过高等教育的你们这群异类喝酒之后是不是都喜欢抱着桌子腿哭诉自己的不容易,然后哭着喊着要把心爱的人带走呢?」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她接着说,
「你喝了酒之后,说这几个月你很想我,希望我父母能再给我和你1-2年的时间,让你证明你能保护我,能给我安稳,有尊严的生活。然后你哭了,哭地很大声,我妈也哭了,说你这孩子也不容易,我爸也好像有点动摇了,其实,我知道,我爸妈这边其实都不是最难解决的,我这三个月也一直想的很明白,我们主要的问题不是双方父母,而是我们彼此,我没怎么读过书,其实说白了,就是我们对同一件事情的理解方式和行为都不一样,我自己在上海呆了快 3 年了,我也知道,我确实除了做一些谁都能做的工作之外,确实什么都做不好,我努力过去为你减轻负担,也努力过为你改变一点,但是确实是太难了,上海是好,可是我确实不太适合,更别提,万一我父母问你要房子,我都不知道怎么面对你。」
说完,她又哭了。
我抱着她,发现这几个月,她真的长大了很多,这些话以前我都从来没听过,也许不经历一些离别,就不会知道有些事情是需要单独思考才能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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