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下雨的缘故,傍晚的天色比平时更暗。眼前是不停后退的草木,偶尔有些民房闪过。雨水不时从车窗的缝隙中扑入,悉数打在脸上,丝丝凉意传到心底。活动了一些眼皮后依然盯着窗外,天那般暗了,眼睛却能看得分明。
重新调整了一下倚靠的姿势,黯然油生,这种感觉不论从画面还是心情,都像极了在逃离。陈旧的车厢,掉漆而显得格外斑驳的扶手,还有这吱吱咋咋的声音多过主播的声音的广播……
车子刚驶进市区就遇上了大堵车,20分钟仅移动了几百米。一眼望不到头的刹车灯刺得眼睛生疼,师傅像是早已习惯和接受,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耐。我起身走到车门边准备下车。
这是熟悉的路,今晚不知为何没了往日的喧闹,反而特别安静。似乎是店铺放弃了用音响招揽客人,一些店员站在门内望着外面的雨夜,不知在想些什么,是回家的路还是明日的天气或是别的什么,不得而知。
时间是七点整,站在红绿灯前等待,裤脚已经被雨水打湿,肩上的包渐渐变得沉重。包里有什么呢?我突然想,然后把这些年的得失想了一遍,把家人念了一遍。
经过一处银行时,走廊边上坐着的流浪汉忽然起身,我本能的有些慌乱,心如捣鼓的加快步伐。几步之后忽又镇静下来,为什么要怕呢,即使他是一位流浪者,甚或精神不如常人一般,但他能找到一处栖身,你呢?即做不到随处可栖又没办法雨中奔跑,只能这样毫无意义的漫行于黑夜之中,似是归去却无从归去,这样的你与他又有何区别?
标题借鉴于大冰的作品(2016年某月某日,于下班途中,倍感疲累,不久后便辞职修养3月。)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