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猫一般的呼噜噜,峡谷的英雄在呢喃呓语,窗外城市游荡着疲倦唏嘘的汽笛。
我想,在这流动与氤氲黑夜的寝室里,只有阳台衣架上随风飘荡的幽灵,与城市里各个的站岗路灯陪我一起燃烧着,舞蹈着还未完全腐朽的生命。
台灯吐露着暖黄的呼吸,弥漫在有笔尖在舞蹈的草稿纸上,沙沙沥沥。
香烟涌入暖黄的呼吸中,让我感到温馨的安全感。
台灯打了一个哈欠:大家都睡了,为什么你还不睡?
我抽了口烟:我想有一天,会有一把火把这黑白灰的人生默剧的胶片烧成灰烬,文字让我觉得我在燃烧……
台灯弯着腰露出不屑的姿态:你以为你是当代海子呀?此火为大,以梦为马!你最多只会飞蛾扑火,毁掉你自己,你看看多少人早在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被现实的一泡尿浇灭了火苗,还是洗洗睡吧。
我向台灯吐了一口烟:管他妈的结果是什么?人未死,诗犹在,多巴胺告诉我,人间值得,人都他妈的会成一盒灰,我不能现在就让自己的生命变灰,我想用力地活过,而不是费力地生存过。
台灯歪着嘴笑了一下:从今天开始,我陪你好好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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