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明楼明长官的办公室外聚集了工作人员,三五成群地向里探头探脑,却没人敢上前。办公室里,明长官和他的秘书明诚正吵得天翻地覆,明长官咆哮的声音不时传来,整层楼都听得清清楚楚:“你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忘了当初是谁把你从你养母手里救出来的!谁把你带到明家!啊!你竟然敢偷明家的钱!你混账!”
明诚的声音也不小:“大少爷,既然这样咱们就好好算算。你是我明诚的恩人不错,明家养大了我也不错!那我这么多年给你们当牛做马也还够了你们的恩情吧!仆人都没我做的多!你自己想想,你给我那点工资,上外头雇得到人吗!我跟着你出生入死十几二十年,我配不配得上忠心耿耿你心里清楚!我就是想多赚点钱这也有错了!”
“你吃明家的住明家的,你要什么钱!你就是贪心不足!”
“我贪?呵,我贪还不是为了你啊大少爷!我赚那点钱都花哪去了?还不是花在你身上、花在给明家应酬开路上了!再说我才拿了多少,跟你比……”
“滚出去!”明长官惊天动地一声大吼,伴随着茶器摔碎的声音。
明诚猛地推门而出,冷眼看了周围聚集的人群一眼,冷哼一声,弹了弹肩膀上的茶叶和水渍,大步走了出去。
汪曼春匆匆赶来,明诚已不见了踪影,明楼一个人坐在办公椅上,胸口起伏,显然是气的厉害,地上满是摔碎的瓷器和茶水。
汪曼春小心翼翼的问:“师哥,这是怎么了?和阿诚生了那么大的气。”
明楼狠狠地拍了拍桌子:”家门不幸啊,出了这么个白眼狼。你说说,我哪里对不住他了!他要背着我打着我的名义上下勾结吃贿赂,这还不算,他连明家的产业都不放过啊!唉,唉,他、他怎么变成这个样子!“
汪曼春沉默了一会:”也许人心就是不足的吧,阿诚苦孩子出身,不管你怎么对他好,他始终都是外人,不会全心对明家的。“
”白眼狼、白眼狼。“明楼用力摁着太阳穴,“我真是要活活被他气死,还不知道他到底私下弄了多少钱,给我惹了多大麻烦。”
“没事的师哥,我想阿诚也就是敢收点小钱,其他的,他没那么大胆子。再说不是发现了吗,也避免了更大的损失。”汪曼春轻言慢语地安慰明楼,手法细腻地为他按摩头部。
这天之后明诚就没回明家,也从上海消失了踪影。传言是卷了钱跑去了海外,明楼发了好几次脾气,扬言只要明诚再敢出现在上海就打断他的腿。谁也不知道明诚到底偷偷拿了多少钱,只知道明镜和明楼紧急审查了明家所有的产业,关停了好几家工厂。明楼更是下令秘书处彻查明诚经手过的事物,务必找出他贪污的钱财来源。只是明诚原来位高权重,明楼的事务他一手打理,秘书处别的人不敢过问,这一下子哪里查的清,群龙无首,只乱糟糟的没个头绪。明楼像是被明诚背叛的举动实在气的很了,甚至请了几天病假没上班。
汪曼春担心不过,前去明家看望。明楼静养了几天,情绪也平复了许多。正和汪曼春谈及工作:“原来我许多事都是明诚经手,现在他跑了,我还真是麻烦,但身边又没个可靠的人。我现在是谁都不敢信了!”
汪曼春趁机提议:”师哥,这事交给我吧,你放心,我一定会动用情报处所有能力,为你找一个可靠的帮手,绝不会出现明诚这样的事。“
”那就不劳汪小姐费心了!”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正是汪曼春最不想见到的人,明镜。
明镜毫不客气地对汪曼春下了逐客令,明楼也毫无办法,汪曼春再气闷也只能黯然离开。明镜厌烦地对明楼说:“让你装病,好了,把她都给招到家里来了。”
明楼笑着赔罪:“大姐,这演戏嘛,总得演全套。我明天就去上班,不让您心烦。”
明镜叹了口气:“我们演演戏还好,不知道明诚那边,他一个人要怎么演,那可是龙潭虎穴啊。”
明楼也有些凝重,随即便笑了:“没事的大姐,我相信阿诚,他知道怎么保护自己的。”
明镜也笑了,嘱咐明楼道:“挑选秘书的事,你可得当心,别让汪曼春她们安插进什么人来了。”
明楼笑着答应:“放心吧大姐,我心里有数。
与此同时,从香港飞往北平的一架客机正在北平机场降落,一位身穿黑色西服的年轻男子摘下墨镜,看着窗外微微一笑,随从恭敬地提醒他:“二少爷,走吧,车应该已经在等了。”
被称作二少爷的男子将手里拿着的书递给随从收好,转身向舱门走去,随从小心地将书放入手提包,书的扉页上三个字刚劲有力——“方孟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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