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崔哥收起刀:“大哥,要钱给钱,只要别挡我们去路。”
武悠德:“要人,都给我滚。”
说完一指远处刘闯逃跑的方向,光头崔哥明白了,敢情他也是来找刘闯的,但不知他是哪一拨的,忙说:
“其实我们是一回事,都为钱,能不能合计合计,大家把话说开?”
武悠德晃晃手里的枪,声音低沉:“合计个屁,滚!”
光头崔哥怎么说也是道上混的人,有些见识。武悠德说“滚”的时候,就知道今天是遇到硬茬了,对方是个敢说敢做的人,不是虚张声势,便带着两个弟兄,丧气的离开了。
刘闯进了车站广场,看到椅子上,地上,立柱下,睡满了人,还有个巡逻的警察,腰里挂着警棍,打着哈欠,走来走去,这才确信自己已虎口脱险,等自己像这些准备启程的人一样,随便找个角落一睡,那就是鱼入大海了。可那个巡夜的警察,看到刘闯有些惊慌失措,脸色还有血痕,倒对刘闯产生了怀疑,隔着脚下一些睡着的人群,手一指刘闯,让他别动,又绕过几排椅子,慢慢踱过来,打量着刘闯的脸:
“怎么回事?”
就刘闯目前的处境来说,虽然投奔警察最安全,但刘闯可不敢把事情说出来,何况他还有自己的事急着要处理,但现在被警察叫住,又不能不解释脸上的伤痕,也算急中生智,用家乡话说:
“老婆被人拐了,出门找了半个月,昨晚上在街上找到他们,没承想,又被奸夫打了一顿,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闯瞎编的,也算是实情,符合自己的经历,只不过把时间,地点给改了。虽然改了,但因为属实,说起来像那么一回事。说着说着,勾起往事,也是这些天被实情逼得,思前想后,动了真情,一把抓住警察的手说:
“大哥,你得帮我找到他们,替我报仇哇。”
警察倒被说得一愣,看看刘闯,一脸苦相,即不像偷东西的贼,也不是杀人放火的抢劫犯,甩开刘闯的手:
“松开。”
又说:“别拉拉扯扯的,这种家务事还轮不到警察给你操心。”
说完,又是一个哈欠,摇摇晃晃的走了。打发走警察,刘闯买瓶水,用买水的零钱拨打马玉洁的电话,现在找马玉洁和那会从晁家鸡鸭棚逃出时找马玉洁又不同。那会是说一句话,现在连说话都顾不上了,而是想告诉马玉洁帮他收拾好放在发廊里的帆布包,因为在这个包里,有一张名片,这张名片,是几天前“私人事务咨询有限公司”的调查员老景留下的。那天,当老景和任原找到刘闯索要手包时,刘闯装傻充愣,说自己丢包了,并没有捡包,任原急了,老景没急,临走时,留下一张名片,让刘闯再想想,如知道包在哪里,就给他打电话。刘闯那会还没有想到这茬,到了火车站,打算坐明天一早的火车回衡水,突然想起老景。马玉洁当初劝刘闯逃走,劝他离开石家庄,劝她不要回老家,防止有人顺藤摸瓜,上回没听马玉洁的话,留了下来,才有这两天的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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