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清楞了片刻,叶尘嫣然一笑:“开玩笑的,还望王爷莫怪。”
竹清就着话题接下去:“阿尘可还有别的话与我说?比如阿尘是怎么沦落到这风尘之地?”
叶尘身体微僵,他不知道竹清问这话什么意思,鸵鸟般的想躲,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糟糕,也许。
变故
朝堂上人人皆知,景王与右相一派不和,所以当右相在早朝时上奏景王与前朝余孽纠缠不清时众人也见怪不怪了,谁知道事情的走向时什么样子。小皇帝也头疼不已,一个是自己的亲哥哥,一个是亲舅舅,他本就贪恋亲情,两方也从未做出取舍。可怎么一上来就是前朝余孽了。
竹清未作任何解释,这让右相得意不已,毕竟事实摆在那,容不得抵赖。
事情暂时被小皇帝压了下去,好不容易熬到早朝结束,匆匆召唤两人去了御书房。一进门右相就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说自己这些年多么的不容易,又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前些日子江南一带刚出水灾,还在琢磨好些年风平浪静,怎么就突然这个样子。
竹清冷笑,看着右相几乎匍匐在地,只觉得一阵牙疼。
小皇帝求助般的看过来,看软了竹清的心,咬咬牙答应了。
后来,竹清想,要是知道代价是永远的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答应的这么的爽快。
小皇帝不得已将竹清暂时关押,派出大理寺审问,当然,竹清那里是什么都问不出的。右相此时送上一名证人称自己是前朝皇子,与景王密谋半年有余,只待推翻小皇帝,让景王登上九五至尊之位,便封自己为侯,后世子孙均受隐蔽。
小皇帝不信,亲自去审问,回来时脸色黑的吓人,偏生此时密探携密保而来,宫人们只听见御书房内劈里啪啦一阵小皇帝把能摔得东西都摔了,房内一片混乱。消息传到右相耳里时,已经是一天以后,不少人开始溜须拍马,奉承右相,也有不少人深觉朝堂怕是会有大动荡。
小皇帝确实动了怒,他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一直尊敬的舅舅,私底下是这样的令人失望,倒卖官位,诬陷同僚,庇荫亲族。如果这次不是将主意打到了哥哥的头上,自己还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朝堂有了大动荡,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当圣旨下来时,右相还在院子里悠哉游哉的品茶。一切的一切都与预料的不一样,怎么会这样,明明是他竹清勾结叶尘,怎么就变成自己闲赋在家。小皇帝这番操作,不仅打蒙了右相,也让许多人摸不到头脑,不过即使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挡不住其他人的见风转舵,竹清重新回到了他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
再笨的狐狸他终究也是狐狸,当竹清意识到叶尘会有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右相从未怀疑自己在小皇帝那里的地位,所以只能是叶尘那里出了问题,他和小皇帝说了不该说的话。竹清赶到时叶尘躺在地上,身下是触目惊心的血,刺红了竹清的双眼。
叶尘躺在他怀里,断断续续的说了好多,他听不清,只有最后一句对不起肆无忌惮的闯进了竹清的耳朵,逃不开,躲不掉。
“对不起,为什么要我说对不起,最对不起的人是你啊,是我对不起你。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全部,哪怕你不说实话,我都不怪你的,是我在利用你,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竹清抱着那人的尸身哭的声嘶力竭,好像有人想将他们分开,不可以的,不可以离开阿尘太远的,否则他会有危险的。
迷迷糊糊的过了好久,做了一场梦,梦里是他和阿尘的婚宴,是他和阿尘的初识,是他和阿尘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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