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对大仙说,这一次独自远行,我着意事先查阅了内陆地图,我发现我要去的海边城市,根本没有从家乡直达那里的火车线路,为了稳妥,我连乘了两大路段的大巴,从叶城到漯地,又从漯地跨省界至皖阜,下车,出社回客站北口,见旁边有一支铁架的卖肉摊位,就走向前询问,请问老板,本地的火车站怎么走?一黑胖的女仕正低头叩持着手机,不时自得其乐地嘿嘿发笑,一听有人问话,忙站起身,一手暗暗捏拽了油光发亮的衣角下摆,很礼貌地答,那不…可好找了,从这儿沿大道直向东,约八、九百来米那样子,见一大广场,那边起儿放有好多石球的地方,奔大楼走,就是火车站了。女士说着,还伸手热情地指了指,让我明了我应去的方位所在。我见她这般亲情待人,便赞道,姑娘妳的生意一定会很红火,我若哪一天凯旋归来,还路过这里的话,绝对也来割妳的R,来一大块儿带回家好好享用的!那胖妮便咯咯地笑起来,笑得前仰后会、花枝招展,迷缝着眼,连说,不用不用,别老惦记着这个,帮一帮出远门的人…也是积德行善,更是我应该做的。我听了,心里暖融融的,一如那时的夕阳辉光拂在脸上,格外神清气爽,对她的热情好客,脸黑齿白,便豁然起敬,对她点头作揖连谢承不已。说心里话,那商贩从样貌上看虽欠妥当些,但她的心灵极美,让人颇生好感,普天底下,劳动人民的子女么,朴实些好,俗话说穷苦人的孩子早当家,春夏秋冬,屡经风刮日晒,哪个不是蒙娜丽莎的颜面肤色?后来,我多次回想她给我的这一印象,都历历在目,她象极了当下蹿红的贾L,可那时JL还未名儿,据说那JL后来靠意志力又瘦身了百余斤,苗条了许多…而印象中的屠户姑娘,恰是JL胖着时的景象,那灿烂的微笑,那火焰般的热情…是胖时LJ的映像和重现,腴体绝伦,犹如玉环复生,其心灵之美,也使她的一切都变得美丽起来。
大仙惊奇地问,妳出外的路上…还老留意这个?竟有心思细加研判那么多?
我说,这有啥大惊小怪的?纯习性使然。妳知道,史上有个徐宏祖,一生特好游览祖國的名山大川,写下一本《徐霞客游记》,老有名气了,对后人影响也深远,但妳得清楚,古今中外,任何旅游观光得是要资财的,冇钱没川资,到哪儿岂不要喝西北风e沫么?徐即出自富家望族,是属不缺银俩的主儿,故他能心想事成,想去哪去哪儿…话又说拐回来,而咱是赤贫的底层穷人,要啥冇啥,去了骨头没有肉,但还要四外打工类似乞讨,这漫长的打工途中,八下漂泊,漂泊之时,路经那数不清的山山水水,只对俩眼儿…可以不?弄个不掏钱儿的观瞻可以不?寄情于山水,宛若浏览巧夺天工的水墨画,藉以了解一下异域的壮美景色与风土人情可以不?
哦!哥…我晓得啦,妳是对那方面…留,留有一后手么?大仙若有所悟地说。
我迷缝着眼,微微地笑,道,这人呀,往往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意插柳柳成荫。特别咱这穷家儿出身的人,直奔主题更易弄不成事儿,不如做个江湖散人,走哪儿看哪儿,啥景致都往脑袋里装,万里长城要得,巍巍太行要得,千奇百怪的云贵吊角楼、寺庙白塔都要得,群渊羡渔,扫瞄数遍不花分文…待有一天,我们这代人都岁数大了,也不打工流浪了,回到家,静坐下来,可提笔着墨,尽情地写意,但写意也得膆子里有那些料儿才行啊…所以,得早做准备,处处留意,聚小成多,哪怕歪打正着也行,凡能拾到咱破篮儿里的都求之不得,咱所做的这一切都属微不足道,好比打渔的,在海边走在沙滩上,一会儿拾一枚彩贝,一会儿又捡一只尖尖细螺,至于哪一天会碰到珍珠玛瑙和天然宝石…谁又能说得准哟!
哦!原来是这么个理儿哟,挺有趣儿的。大仙意味悠长地梦呓着,那张松而多皱的太见嘴儿不由自主又极其夸张地咧成了一幅圆圆的O型图样…
5月15中午阴风大作于苏州玉出昆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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