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24日,我的结婚纪念日,单位上的人说有小道消息,请拆除的单位去组织部领文件,我们心里觉得,拆除一个单位这么大的事,将所有人分流的事情,真的太让领导为难了,居然掖着藏着,不想相信,于是打了组织部的电话,说,就是,拿到文件,我觉得就跟我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那么难受,我们的意愿完全被冷冰冰的大数据,机器人操纵,而不是善解人意,干部的贴心人。在忐忑与不安,期望与希望的几个月的期盼中,就像砰的一声,发出一声令下,我们无工资可领,只能在新单位去报道,否则五六月工资都领不到,于是匆忙去新单位报道,却是让坚强的我几次差点现场直播情不自禁的流泪。跟朋友聊,群说,没关系,没有电脑不做事就是了。恨不能拿个高音喇叭,广泛地诉说我的委屈,更像祥林嫂,见人就说,心中的郁闷急切地想找个出泄口,跟朋友打电话说,你在吗?我想蹭哈你的饭卡,朋友很为难说出差了,不在,最后建议,去旁边小馆子去吃碗面,最终办公室的人大概理智战胜了情感,在两台电脑中与打印机都无法用的情况下,给我手写了份证明,去办饭卡,岀得门来,正想去办,同事打电话问吃饭没,他们已吃了,可以用他们饭卡,于是完美蹭了一顿,吃饭时遇到熟悉的人都很惊奇,问,在下面上班?嗯,因为吃饭人太多,无法细说,匆匆吃完,已经在催促下乡,于是走路进城,回原单位拿了扶贫专用包,叫了一辆车上路了,走到王家山中间,兵分两路,上面的继续往上爬,迂回到另一个山下的顺着小路往下走,走到田孃家铁将军把门,三轮车停在院里,估计不远的地里劳动,于是打电话,果不其然,他就在房前的地里,于是我先写记录,刚写了我手里的,田孃满头大汗,脸红扑扑的,手里捧着一大捧枇杷,从山下上来,气喘吁吁的地交到我和程哥手里。我腿上放着帮扶手册等 我手无法捧着,恰巧旁边有个桶,我于是放在桶里,说,快来坐会,我们算哈你们三月收入,她说,先吃枇杷,随后进屋又找了个口袋,说,我再去摘,我没拦住,一会她又摘了满满一口袋硬是要我们拿回去。我说,你去卖吧,他不肯,我们只好同意于是她才坐下,跟我们一起算收入,其中很不好意思的提到她女儿,说,她女儿公司有组织他们出国游乐。与我们分享了她的骄傲与喜悦,又唯一遗憾的是老公李叔说她笨,没读书,或许这是她的伤痛。
而对于我们来说,或许现在最大的快乐是扶贫吧,因为他们才掏心掏肺跟我们聊天,聊生活的喜乐,因为他们对我们如同亲人,我们才体会到社会生活的乐趣,才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因为其他很多时候人还未走,茶就凉了,而在他们心中,哪怕是许久没去,依然是热情的,喜悦的,开心的。他们会说,我这快地种的甜玉米,那块是枇杷,什么时候可以吃,什么时候邀请我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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