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气园其实是个大菜园,那时候我喜欢呆在那玩,总是搞得一身泥回家,因此老妈称它为淘气园,也是我的乐园。
翻过我家的围栏就是我的淘气园。碧绿的菜畦横七竖八毫无规律的分布着,有尖头芥菜,有包心生菜,有粗叶大杆的猪菜……还有好多我叫不出名的时令菜。菜畦边上的杂草绵绵的趴着,如果沾上晨雾或淋菜潵漏出来的水就会变得很滑,容易摔跤,我吃过好几次亏,也尝到了青草和泥的味道。
淘气园里分散长着几棵苦楝树,大人都说它的果子很苦不能吃,我偏不信,捡了一颗放嘴里吃,苦得眉头都皱成一堆,赶紧翻墙回家拿白糖直往嘴里倒。有了这个经历后对于苦味就有了免疫力,喝凉茶就变得小菜一碟,也算是件益事了。
淘气园边上堆些砖瓦,翻开来里面住有蜗牛家族,我捡大的拿去斗牛。牛尖对牛尖,看谁的蜗牛先碎,坚持到最后的为赢家。我兜里常备5、6只,全军覆没了又去翻砖,常常能玩上几个小时。常胜将军是没有的,我也只能暂赢上风。
暑假漫长又闷热,到淘气园的柚子树上抓知了却是可以解闷的。一到中午就翻墙过去,带上自制的网兜,顺着树干向上,树枝分叉口为发力点爬上去,一手拿网杆一手抓紧树枝,看见有知了的身影就用网兜罩住,等它掉进去再收口。那种满足感比吃冰棍还爽。当然有时忘了形,爬得太高了下不来了,直到傍晚淋菜的人发现了我才得解救下来,当然摔下来的事也常有,但只能我自己知道,不然是要挨骂的。
但我还有一手相对安全的娱乐——钓青蛙。中午的青蛙打瞌睡,这个时候最好下手。我准备好一条树枝,在工具室里扯出一条肥料袋上的白粗绳就翻墙下去。在墙下边的菜畦上随便扯了一根红薯滕。绳子一头绑树枝一头绑撕开皮的红薯叶梗,抛到菜地里上下引动。青蛙看到有动静就扑过来,大张嘴巴吞了下去,我立即上提,用左手把它抓住,这个必须眼到手到不能犹豫半秒,单是这个技能就够我练半个暑假……
那段时间,老妈找不到我时总能在淘气园的某个角落里发现我。后来我去外地读书了,很少回来,外面的公园更大更好玩,但我总想起乐园——淘气园,还有许久未翻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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