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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物皆备于我 ——读《苏轼十讲》之三咏赤壁

万物皆备于我 ——读《苏轼十讲》之三咏赤壁

作者: 马兰花开无媚坚强 | 来源:发表于2024-01-29 21:55 被阅读0次

           “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这是苏轼《自题金山画像》中的诗句,足见作者自己对这三个地方所取得的成绩的肯定。事实上,在许多人看来,贬居时期确实是苏轼的丰收期,诗词文的创作达到更高的水平,诗人内心的修炼也达到更高的境界。

            苏轼在《贾谊论》中写道:“观其过湘,为赋以吊屈原,纡郁愤闷,趯(yuè)然有远举之志。其后以自伤哭泣,至于夭绝。是亦不善处穷者也。夫谋之一不见用,则安知终不复用也?不知默默以待其变,而自残至此。呜呼!贾生志大而量小,才有余而识不足也。”相比于贾谊的“不善处穷者也”,苏轼自己显然有着更好的应变能力。我们看看苏轼被贬后的困境:

           生活上:初到黄州,寄居惠院僧舍,日益困匮,常常需要苏辙接济。“马正卿哀于乏食”,向官府求来一片荒地,自己耕种自给。

           心理上:闲居未免看书,惟佛经以遣日。贬谪后的失落,生活的拮据,等待重回朝廷的渺茫的希望,让苏轼不得不调试自己心理,而保持健康的身体和乐观的精神。耕作之余,读书写作成为他的重要的工作。“三咏赤壁”就成为自己这一时期的代表作。

            政治上:远离政治中心,被贬偏僻之地,但当时对苏轼来说,险恶的政治环境仍无时不威胁着他的生存。让他时时感到危机四伏。以至于有了“畏人默坐成痴钝”的自嘲。

            苏轼“善处穷者”,终于等到了宋神宗的手札:“苏轼黜居思咎,阅岁滋深,人材实难,不忍终弃,可移汝州团练副使,本州安置”。苏轼终于等到了皇帝的谅解,自己也离黄北上。苏轼回忆黄州生活春、夏、秋、冬四时之景俱美,犹如桃花源。

            君不见武昌樊口幽绝处,东坡先生留五年。春风摇江天漠漠,暮云卷雨山娟娟。丹枫翻鸦伴水宿,长松落雪惊醉眠。桃花流水在人世,武陵岂必皆神仙?

           由此,也可看出苏轼的“志大量大,才余识足”。

            下面我们就说说“三咏赤壁”。

           《念奴娇﹒赤壁怀古》。此赤壁虽非曹操赤壁之战的地方,但未曾影响苏轼借此怀古,面对“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的壮景,借周瑜雄姿英发、风流倜傥的形象,面对历史往事思绪纷飞,故国神游,年近半百的他也生出无奈,但诗人未尝泯灭志气犹存。

            《赤壁赋》。主客一起,泛舟、对酒、唱歌、吹箫,在主客对话的过程中展开全文。箫声的悲、对话结果的喜,最终成为诗人思考人生的文章。变与不变的思索,充满哲理的辨析,这是诗人的自我超越。醉酒而眠的结局实则是诗人与江上美景、天上明月融为一体,他的人生也和天地一般永恒。

            《后赤壁赋》。前赋句句写秋景,后赋句句是冬景。“微风徐来,水波不兴”“山高月小,水落石出”,至今传送。有酒有肉再游赤壁,幽暗崎岖的险境中攀登,时夜将半孤鹤掠江,梦中道士羽衣蹁跹。营造出一个神秘的世界。前赋是关于超越的思辨,后赋则是表现超越的心境。

           万物皆备于我,苏轼成为万物的主人,“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我们可能会想象到在“东坡”上耕作的苏轼,在“雪堂”中吟诗的苏轼,我们会看到泛舟赤壁,看着“惊涛拍岸”的苏轼,也会看到“竹杖芒鞋”在雨中穿行的苏轼。他在自己的风雨人生的路上,用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穿越千年,他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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