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因为没有挂蚊帐而在深夜被蚊子咬醒。说深夜好像不太合适,确切的说是凌晨。昨天边巴回来了,我迫不及待地向他确认“门巴族”一事。我们去年开学认识的,我一直以为他是藏族。直到不久前闹九再次和我提到他是门巴族,之前他说的时候我一直都觉得那只是调侃。当然,关于民族成份,那也仅仅和身份证有关而已。民族成份是一个古旧的不怎么讨人喜欢的词儿,尤其对于人类学家来说,当然他们也讨厌民族这个词儿。至于闹九,在喝完一瓶红牛后已然入睡。
成都这几天一直稀稀拉拉地下着雨,甘南好像在下雪,至于我顶顶喜欢的山西,大概也许是晴天吧。假期马上要结束了,那么突然,如果不是留在社交网络上的那些文字我会觉得这两个月像是被人一下子抹去一样。我们昨晚聊了很久,还是老样子,吐槽学校,吐槽老师,然后吐槽自己。最近学到一个词儿,叫Red Chinese,我一直拿它来自黑,这种自黑目前来看是完全无害的。假期有一篇论文要写,关于革命史返乡调查的。名字很好听,可最后成文的内容我想和这其中的哪一个都不会沾边。师兄有时候吐槽我们是投机份子,并讲他本科时候写思想汇报都是论斤称那种,不过鉴于师兄一贯的表现,事实恐怕果真如此。
我之前设想过以后读研的生活,但未曾料到是今天这样。处在巨大的焦虑和不安当中,论文像是一个巨大的魔障永远也跨不出去。不做实验的研究生除了读书好像真没什么事情可做,当然是除了读书啦。调研或者时髦点说田野调查也算实验吧。本来计划这个假期下去做调研的,可因为种种原因泡汤了。在咸阳读书的几个大学同学倒是跟着导师一溜烟儿的泡在藏区。
之前鹏鹏还对我说,“啊,我们还真是托了文殊的福,到头来研究的都是藏族。”这么说是没错,可我总世俗地想哪里是托了文殊的福呀,其实都是自己选的。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