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世界里,人唯一的英雄主义就是:有趣而美好地活着。
有人爱他的浪漫不羁,能把情话写得清新脱俗又无比真诚、坦率:
一想到你,我这张丑脸就泛起微笑。
不管我本人多么平庸,我总觉得对你的爱很美。
当我跨过沉沦的一切,向着永恒开战的时候,你是我的军旗。
有人爱他的真实不做作,敢于戳掉道德的高帽:
不错,痛苦是艺术的源泉,但也不必是你的痛苦。
你去受苦,只会成为别人的艺术源泉。
有人爱他的一针见血,寥寥数语击穿人性的本质:
人的一切痛苦,本质上都是对自己无能的愤怒。
有人爱他的特立独行,四十岁时辞掉铁饭碗,专职写小说:
我做这件事,纯粹是因为,这是我爱的事业。
是我要做,不是我必须做。
他生前籍籍无名,死后人气如日中天;
他是被高晓松当作“神一样的存在”;
他是被冯唐称为“是个好得不得了的开始”;
他是“先锋王”“当代鲁迅”“清醒的哲人”
他是王小波。
有人说,过了30岁,就没必要再读王小波了,
我觉得,王小波100岁都能读,而且是每个人都不应该错过的精彩。
那些我们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他替我们说了出来,让你立马觉得神清气爽。
那些生活的沉重,在他笔下化成幽默和讽刺,让你冷不丁笑出声来。
在他的世界里,人唯一的英雄主义就是:有趣而美好地活着。
伤心时,烦闷时,打开他的书看两页,你会在烦恼里找到乐子,在平淡里找到热爱!
北大教授张颐武的话来说:他的出现,可以说是中国文坛的一个奇迹。
很多人知道,小波一生下过乡,插过队,考过大学,出过国,学过经济,写过程序,当过编剧,
但不知道这其中的每一件,他都干得让人心生“跪感”:
只读过初中,恢复高考参加考试,竟直接考进了中国人民大学。
说是陪老婆出国读博,自己又顺便考了名校的硕士,学业之余还把美国、西欧逛了个遍。
回国之后,做过北大的社会学讲师,当过人大的会计学老师,业余还自己开发了一个类似word的写作软件。
40岁为了自己的文学梦想,毅然告别铁饭碗,做起了自由撰稿人。
生前写的唯一一部电影剧本《东宫西宫》,拿了国际电影节的最佳编剧奖。
一言以蔽之,在人类智力的比拼上,他从未失手。
而这样一个身兼多技的全才,他毕生的梦想,只不过是通过手中的笔,给人们带来点哲思,带来点真实。
的确,他做到了。二十年过去了,他的思想依旧透着几分前卫:
聊不公:所有的人是一个整体,别人的不幸就是你的不幸。所以,不要以为丧钟是为谁而鸣——它就是为你而鸣。——《我的精神家园》
聊争执:一旦聪明人和傻人起了争执,我们总说傻人有理。久而久之,聪明人也会变傻。——《一只特立独行的猪》
聊弱势群体:所谓弱势群体,就是有些话没有说出来的人。就是因为这些话没有说出来,所以很多人以为他们不存在或者很遥远。——《沉默的大多数》
比如写人生存的尊严,他不从人入手,而写一只很有个性的猪:
这只猪不老实,不但四处乱逛,不守规矩,还会模仿汽笛声。
后来,它躲过了领导的捕杀,成了一头野猪。
在文章结尾,小波说出了他那句惊世骇俗的名言:
“我已经四十岁了,除了这只猪,还没见过谁敢于如此无视对生活的设置。
相反,我倒见过很多想要设置别人生活的人,还有对被设置的生活安之若素的人。
因为这个缘故,我一直怀念这只特立独行的猪。”
而他独特的幽默,深入骨髓的平民气息,则使人们在日常生活淤积起来的烦闷,得到痛快淋漓的宣泄:
聊生活,他说:生活就是一个缓慢受槌的过程。
聊文学,他说:所谓文学,就是先把文章写好看了再说,别的就管它妈的。
聊笨蛋,他说:你爱当笨蛋就去当吧,你有这个权利。
他用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把生活的沉重,藏在一个个荒诞不经的故事里,
让大家在愉悦的氛围中,发现生活的真相。
而且他的姿态,也从不因自己的清醒而有半点傲慢,
他认为:“自己完全不比任何人更高级,以至有资格去拯救任何人的灵魂”。
作家麦家说:他的思考不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而是站在我们这个民族。
一位评论家说:王小波,是中国近半个世纪的苦难和荒谬结晶出来的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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