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2020年11月18日,又是一个阴天。
五年前的今夜,我在北正街跳完舞,走在楼梯上,与一个吸毒之后狂躁的人狭路相逢,他拿着一根皮带,刚跟人打完架,看见我从对面走来,不分青红皂白的挥起皮带向我抽来,毫无防备的我,突遭袭击,本能的用右手一挡,皮带划过我的前额,结结实实的打到我的手指上,明显听到手指接触皮带的“咔嚓”声,我愤怒的盯着他,跟他对峙了几秒,不防他又挥起皮带抽了过来,这一次我转身想逃,可皮带却落在了我的后脑勺上,顿时,一阵晕眩袭来,有一瞬间,我意识丧失,丢掉了手里的手机杯子,蹲了下来,可是,很快,我恢复了意识,此时此刻,千万不能晕倒,千万不能呆在原地让他继续打了,要不然我会小命不保,我踉踉跄跄,拼命往回跑,生怕他在后面追来,再向我挥起皮带。
跑下楼,惊慌和狼狈之中,后怕的不敢回头,感觉后面没有人追上来,才在前额一摸,手上沾满鲜血,顺着脸庞,流下来,后脑勺看不见,只感觉,血往下流到了脖颈。
我赶紧求救,是舞友送我到的医院,前额只是擦破皮的轻伤,缝合三针,手指骨折,算是内伤,后脑勺打开一寸长的伤口,深可见颅骨,血流到我的厚毛围巾,染红了半边。那一次,住了十天的医院,外伤缝合,骨折手指切开置放钢板、上螺钉固定。当然肇事者被抓,关了半个月,赔偿了医药费。
之后,差不多一年,由于失血的原因,我总是恍恍惚惚,精神不能集中,比原来呆板了许多。被打的阴影,让我看见人家打架,便悄悄的躲得远远的,腿就会打颤。
回到现实,今天斜对面院子里面音响早早的就闹起来,放着出葬时候特别的音乐,像招魂曲。大湾大摞,根系繁多,老人89岁去世,自然后事热闹非凡,宾客众多。
老人今天出殡,当然是前天去世的,一般都是在家停放三天。这三天每天招待前来吊唁的宾客吃喝打牌,络绎不绝。
本来在我家说好了白酒饮料香烟的,按一百桌酒席预算,第一次一样送了五箱,雪碧五箱,果粒橙五箱,稻花香一号五箱,碗筷杯纸各适量。老公怕人家屋里放不下,说,这么近,随要随送,不用放那么多在家。人家答应了,说,其余的第二天送。
中午,我去午睡,关了手机,骑走了三轮。由于隔壁铁板铺敲击铁板噪音实在吵人,我这段时间一直在三姐的家里二楼沙发上睡。我走之后,老公接到电话,叫送啤酒和矿泉水,看见店里就自己,也没有车,老公答应人家晚一点再送。可能就是这样的一句话,人家等不及。
我睡好午觉,回到店里,老公跟我说起送货的事情,我说:“那你现在赶紧送过去吧!”
“现在估计都吃完了,今天第一天,没有多少客人,晚点再送,我现在去休息一下,感觉很累!”说完,他便上楼了。
我心里急,也自悔自己睡长了时间,可是看见他不急的样子,我只有干着急。
没过一会,人家便来告诉我,啤酒矿泉水不用送了,有人已经送过去了。我急忙问:“是谁送的啊?”
“反正有人送了,你不管是谁送的。”
我一时怅然,这么近的生意没有做好,尽然被别人送了。
前天晚上,人家要四百的香烟硬盒珍品黄鹤楼二十条,店里只有十条,先让人拿走了,余下的十条要去外面借调。香烟总是紧张,一般做生意的都是烟和酒一起卖,拿同行的货回来,也只能卖个进价。
昨天是老人去世的第二天,一大早人家就打电话说要一次性纸碗。老公起来,让帮工小宋先送一件过去应急,余下的和饮料白酒一起送。八点多钟人家就催了一次,可老公洗脸刷牙之后再去过早,花了一个多小时,我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一下子把货给人送过去。
做生意就是要随叫随到,这样慢拖拖的,谁都看不惯。等他终于装好车,用三轮送过去后,回来的时候,我看到酒还在车上,拖回来了。
什么都不说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人家的酒水不要了,肯定是前天就让人跟啤酒矿泉水一起送了。再也不用跟他急了,我反而心情一松。遇到这样的人, 是我的命,我改变不了别人,只能改变自己的态度。以前自己逞能,什么货物都是自己搬,直到腰椎滑脱,导致现在什么重活都做不了,腰椎还是经常发疼。
虽然一整天心情都不佳,但是,也要让自己不生气。拿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是最愚蠢的行为。人生也没有什么看不开的,金钱重要,但也不是万能的。人死灯灭,人死之后,什么都带不走,曾经的彷徨忧伤,斤斤计较,在某个时刻,想起来还会觉得可笑。
在我四五岁记事的时候,我就记住了我的婆婆,可是随后,我的婆婆就去世了。那个时候,我以为所有的人都跟我婆婆一样,只有这样的寿命,所有的小孩都会在我这样的年纪失去婆婆。随之,我也会想,我的爸爸妈妈可能也是会在这样的年纪去世,包括我自己。
很小的年纪,对生命是茫然的,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不懂得天地万物,不懂得繁衍生息,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为什么要来,将来会是怎样的?
父母把我带到这个世界,到底是为了什么?既然人都是会死去的,那为什么又要生呢?我每每带着这个疑问,茫然的在村子里面跟小伙伴玩耍。
直到我5岁多点的时候,弟弟的出生。弟弟几个月,我就会抱着他,几乎成了他的保姆。往往搂着弟弟,抱不起来的时候,一起坐在地上,泥巴脏水,弄得两个孩子一身一脸,从来都没有干净的时候。
好像女人天生都是带有母性的,弟弟的到来,激发我幼小心灵的母性。我护着他,抱着他,牵着他学走路,一步一步的教他。我扶着弟弟的胳膊,沿着凳子,一歪一扭的走着,终于,有一天,我拿根树枝,让弟弟牵着树枝的那头,我一点一点的收着,弟弟顺利的牵着树枝走到我身旁,我们都高兴的一下子抱在一起,弟弟会走路了,最兴奋的莫过于我,我好像功臣一样,别提多兴奋,高声的告诉所有的人“毛子会走路了,毛子会走路了”。那个时候,弟弟还没有正式的名字,整天像个毛孩似的,所以大家都叫他“毛子”,这个名字,也一直在我们兄弟姐妹之间叫着,即是一种习惯中的亲切,也是一种昵称。
今天已经写了两千字了,我打算每天都写两千多字,想到什么就写什么,现在的,过去的,杂在一起,一共写五万字,二十篇左右。这是我的一个安陆老乡给我的灵感。他说,我的文章不错,可以把我怎么样做生意,怎么样成为老板的事情写下来。其实,我更多的记忆都在小时候,现在人的记性越来越差,如果不看日历,不知道今天是哪年哪月?而自己做了二十多年的生意,每天重复同样的事情,有时却不想写这些烦心事。就好比今天,就是把过去和现在杂着写进去,让我感叹一番,还是觉得不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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