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你家门口,你家的丢丢就会挺着黑黑的鼻子蹭门,它以为也可以像你一样,用一个尖尖的东西,就可以把门打开似的。它用鼻子开了好久,我从门缝里可以看到它的疑惑与执着,像你一样。
我们骑着单车,阳光洒在你的头发上,你的口罩上,你的书包上,我知道,书包里装着我用信纸折的小乌龟,你问我为什么用信纸折?为什么不写上字?为什么是小乌龟?你总是有好多疑惑。
我故意会骑慢一点,比你慢一点,有时会循着你的车迹,你也故意骑过厚厚的杨絮,你知道我不喜欢戴口罩,你回过头,看着我头上挂满被你扬过的絮,我可以看到你的眼角已拉成线,有时也会听到你的坏笑声。
这段记忆,就像你骑过的杨絮痕迹一样,刻在了我的脑树上,对,就是你问过的,问我整天脑子里都装些什么,我说有一棵树,无花,无果,只有树叶。我可以在树叶上写好多东西,好多,好多,可是,在折给你的小乌龟的信纸上,却写不出什么。其实,想写好多,好多。
后来,只有我一个人骑着单车,骑的很慢,很慢。你搬家了,去了一个临海的地方,你喜欢海,你说要把小乌龟放进海里,你可以往海里放很多东西,很多,很多,包括我。
丢丢呢?也像你一样丢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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