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板谈心,他问我身边的朋友大都怎么形容我?
想了很久,没答得上来。
老板讲,不许想哦,思考之后的答案就不是真的答案了。
最后我讲,我不知道。因为我跟好朋友之间实际上很少聊感性的东西。不会问他们眼里的我是怎样的,也不会去思考他们是怎样的人。
因为不需要考虑性格脾气、星座血型,他们对我来说不是可以被分类的人,而是我可以放心交付的人。我也一样,可能有时候在意自己在他人眼里的样子,但说实话不是那么在意自己在好友眼里是什么样的人。因为他们真正接纳了我,所以我无论是性格温和还是性格乖戾,都是可以的。
彻夜长谈这样的场景反而更多地发生在一些没那么熟的人身上。而就算是这样的场景下,我也总是更多地扮演着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在一些漫漫长夜里,听女孩讲她喜欢而不可得的男孩,听男孩讲跟他心意相通但走不到最后的男孩,听少年讲他想要屠的恶龙,听少女讲她想要捕捉到的月亮……这些时刻都很美好,我从来不把这些当做负担,而是把自己的内心当作一个参天大树,把这些故事挂上高高的树枝,在月光的照耀下变成一个个无法被轻易触碰的美好的秘密。
但同时,在强烈的自我保护机制下,我又时刻清醒地把握着属于自己的秘密,将它藏到大树的根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
即使倾诉欲达到顶峰,情绪达到顶点,不得不说什么的时候,也通常是把一个秘密,拆分成很多个片段,讲给毫无交集的不同圈子的人听。像大树根部为每一个枝丫输送营养,它是多情的,但也是无情的。
不止一个人跟我讲过:这样太累了,你要尝试着去相信。人与人,朋友与朋友,就是用来相互麻烦的呀。
不是不懂,而是做不到。人生拢共就那么长时间,就那么几个朋友。于我而言,他们跟那些枝干不一样,他们是天上的星辰,总是温柔地看着我。是世界上最善良的人,也是最爱我的人。
我当然一直都知道自己是幸运的。但我从不想因为他人善良而滥用这份善良,也不想因为他人的爱而挥霍这份用心。哪怕每一次都在一个人战斗,哪怕明明怕得要死,可是不行,我不要把任何一个人拉下深渊,也不接受任何一个人跳下来陪我,以任何理由,都不要。
他们,于我而言是什么呢?是不爽了可以一起骂几句脏话,哪怕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会陪我打两把游戏发泄下。我们太懂人生是无法感同身受的,讲再多情绪给最亲密的人听,都是没办法理解的。
所以我们对彼此的重要性从来不在于分享情绪,而是在于我们需要对方的时候,任何时候告诉对方,无论在任何地方,我们都自信对方一定会来一定会出现。有这样的敢于把后背交付出去的时刻,无论我要面对内心世界怎样的黑暗怎样的单打独斗,都会坚持下去。
“敏感的人,受到的痛苦往往是加倍的,在别人没有感受到的时候,他就已经体会到了。”
但敏感的人,感触到的幸福也是加倍的。不需要过于明显的表示,你的每一次善意都会被他捕捉到,小心翼翼的包装整齐,收藏起来。
人生很苦的话,需要很多糖吗?
不用,一点点就很甜了。
文/卡老板Camil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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