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岁:当我还是个“小娃娃”时
土生土长,一个黄土高原上的小姑娘,通红的脸蛋、胖嘟嘟的、肉喃喃的身材,时常蹲坐在家门口,等待着外出务家归家的父母回来,那时街坊邻里谁若想进大门,哇哇嚎啕大哭,于是,村民嘲笑,我和弟弟两个“看门狗”,然年少无知,并不懂大人们说些什么,更不会去在乎什么,现在想想有几分好笑。
6岁那年,我开始能够记住些许事情,家里盖房子,弟弟还在母亲怀抱里,家里没有爷爷奶奶照顾,父亲外出打工赚钱养家糊口,于是母亲将我送至远房亲戚舅舅家,在舅舅家的日子,我和表姐表妹表弟们玩的热火朝天,四个小孩子,有时会团结一起,有时会分帮派,我和表弟、表姐自成一派,表妹独自己一派。年迈的外婆对我这个外来的小亲戚格外照顾,晚上外婆陪我一起睡,有好吃的将我拉到自己的房间里,分享与我;表姐和表弟超喜欢我,喜欢带着我去田间草地寻找“宝藏”,喜欢拉着我玩捉迷藏,欢声笑语自成一片。
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打破了我们欢乐的氛围,某日外婆在厨房烧菜,我、表弟、表妹三个年幼的孩子围在厨房,外婆说:“你们三个可以往炉子里面添柴火”,我们三争先巩后,谁也不愿意服输,个个在外婆面前证明自己很厉害,有的木柴无需折断,直接就可以塞进炉膛,有的需要折一下,方可塞进炉膛;突然有一个木柴断了,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弹起来的木柴屑扎进了表弟的上眼皮上,疼得表弟嚎啕大哭,表姐赶忙跑到田间去呼喊舅舅和舅妈回来;外婆忙得安慰表弟,我吓得藏在厨房门背后,迟迟不肯出来,自知自己闯祸了,吓怕挨打,藏在门后一个默不作声,时而摸着眼泪;后来表弟被送去看当地有名的眼科医生了;据说送的及时,幸运木屑未插到眼球上,保住了眼睛;而我被送回了家,跟母亲挤住在一间约2平米的土坏房里;母亲训斥了我几句,后来父亲知道了,父亲并未责怪于我。然而它却成了我内心永恒的落印;如今想起,依旧感谢上天怜爱,如果后果严重,我内心将永远无法弥补的悔恨与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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