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曰:学者之言理义,常趣苟豫,吾以所见事略书,意未尝不可使盘桓冯虚者,发履著实际地面之心也。
余侯车诘旦,道静,履步可闻。有丐废者若小儿身,影影倦在西。余立,暗来号声,似有节者。动神顾之,依约不已。卒而不复视,身将远之,号鸣转剧,犹兽哀哀械中。及车来,去矣。
初识一人,少僻顽,学久弛废,小儿间亦不与之。及有长,父疾暴死,母行不经,癫矣。日出入衢巷,踞立津桥,恶目视人,见若烈犬矣。
予尝入某寺,廊宇精修,过石径,侧皆乞金者也。或无肢臂,或无股腿,爰及有面目弗清者,日坐兹以为事。余不欲与一金而以善自得,嘿然去也。
向有一人,意恃鲁勇,从人跃湖,人浮泛而还,彼乃下,触矶。同行骇之,亟送医所。面中开,犹质于斫也。医合之,复开,顾膺喘喘未止,兼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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