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过去的三个月里,我所经历的那些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也不值一提,我或许是收获了什么,有又或许什么都没有。
少年时候总是那么想,想逃离家,想走出去,到有更特别的东西,更有趣的人的地方去,仅仅是想去到别处。但我是错了,现在的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没有,有的只是回忆。感觉上好像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死去,我死了,同梦中的少女一起沉入深深的火山口湖底。我活着过去,我只能以回忆为食粮。
我躺在床头干的最多的事便是回忆,回忆我曾厌恶的过去。而现在我很想很想,想喜喜,想绿子,想你们,想过去发生的一切一切。我甚至在脑海里把每个人的脸庞忆起,每件事的经过忆起,每个地点忆起,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黑夜里没有了时间,尽管身体极其需要睡眠,但意识却加以拒绝。不过我最终还是睡了过去,睡得时候我似乎哭了,醒来时枕头又凉又湿,但我不知道那是为什么留得泪。也有的夜里什么都没思考,只是屏息屏息敛气躺在黑暗里,只是将眼睛定定地睁大望着天花板,只是任凭时间静静流逝。没晚上的梦都是过去的什么交织混杂在一起,所组装成一个个‘‘过去的梦’’,而且总是断断续续,尤其在下雨的夜晚,尤其在月亮显得苍白的夜晚,我的心情变得极度悲伤。我用手摸着泪水打湿的枕头,眼望窗外泛着小雨的天空,感受着夜晚静寂的孤独。但地球仍在持续旋转,别的什么人仍在梦中。不久,我只有怅然闭起眼睛,坠入睡眠。
我的存在愈发变得无可理喻,成了病态心理,我的确山穷水尽了,这里没有方向没有天空没有地面,我实在难受啊。在子夜无边的黑暗里,没有季节没有光明。我觉得自己正渐渐地,远远的地飘离自身,周边的外围是空白与实体混在一起的空间,过去与未来构成无限的圆圈。我的心里面徘徊着不曾被人解读的符号,不曾被人听取的和音。但我终究是我,不是别的什么人,我是我吧,生活还是得继续吧。首先该做的,大约是填埋已然逝去的时光。尽管,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如何是好,不知道自己该走向那里,不知道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不知道是前进好还是后退好,又或是继续维持现状。脑袋一片混乱,一筹莫展。我周围一件一件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其中有的是我自己选择的有的根本没有选择,哪怕自己再怎么想再怎么努力也是枉然。但纵然这样,也就是说纵然我的选择和努力注定徒劳无益,我也任然绝对是我。我正在作为自己而向前迈进,毫无疑问,不必担心。
我知道自己拥有令人吃惊了不起的想法,那么在沉重的黑暗中往来仿徨的也必是我一个人,我必须以自己的身心予以忍受,那终究是必须由我自己思考自己判断的问题,任何人都替代不了,谁也不能帮助我,我只能靠自己的力量干下去,为此必须变得绝对的顽强,我所追求的,我所追求的顽强不是一争胜负的顽强,我不希求用于反击外力的顽强,我希求的是接受外力忍受外力的顽强,是能够静静地忍受不公平不走运不理解,误会和悲伤等种种情况的顽强。
而且我的内心也从未改变。对于我所坚持、信仰、热爱的。我依然一味地坚持、信仰和热爱。尽管在这冰冷而又燃烧的世界里穷尽生活的实践,坚韧地接纳和肯定生活,依旧相信有一种伴随着孤独与失败的坚持,这就是我对生活的反抗吧。
‘‘我抬头望着天空,看着飞机慢慢飞过’’只有经历过才会体会到这句歌词的意味吧。
最后,无论如何谢谢我的新训班长。
听到你的声音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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