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菲找了家天河广场附近的北方菜馆,提前订好一个小包厢,周六带父母过去吃烤鸭。
夏雨菲要了一鸭三吃,另外还有蒜泥茄子,西红柿炒鸡蛋,鸭架汤里特意让放进去一些木耳菜,煮得烂熟。
父亲一向特别注意保护牙齿,吃过东西马上就去刷牙,有时一天要刷好几次,所以他那么大年纪,牙齿和年轻人一样,不少一颗,没有一个蛀牙。
但他和牙齿掉的没有剩几个的老伴一样,喜欢吃酥软的食物,所以夏雨菲要的菜除了烤鸭,其它都是入口即化,不须费劲咀嚼的。
老爷子也是好久没有吃过烤鸭,端木梁坐在他旁边帮他卷饼。他胃口大开,三四口一个饼卷就没了踪影,端木梁顾不上自己吃,卷的饼只够供应老爷子。等老爷子吃得差不多了,才开始给自己卷。
夏雨菲把薄饼撕成指甲盖大小的块泡在鸭架汤里,挑了些煮的非常软的木耳菜;另外一只小碗舀了半碗炒西红柿里的汤汁和碎蛋块,也撕一些饼泡进去,给母亲两个碗里的泡饼轮换喂,中间再插一口稀软的茄子。
母亲连声说:“真香,好吃!”
见夏雨菲只顾给她喂,自己顾不上吃,催促女儿:“你也吃,你卷几个饼。”
这家的味道挺正宗,鸭皮红亮酥脆,鸭肉细嫩,吃口酥香,肥而不腻。
四个人吃得都很尽兴,母亲说:“好吃吧,下个月我发工资了还带你们来!”
夏雨菲说:“妈,你不怕我们把你工资吃完啊?”
“不怕,你爸的工资比我还高,我的不够吃你爸的。”母亲也开起了玩笑。
其实老太太哪里知道,老爷子把他们老两口的工资紧紧攥在手里,怎么舍得拿出来一点儿,吃烤鸭还得夏雨菲掏钱。
从餐馆出来,老爷子推着轮椅,夏雨菲和端木梁左右照看,慢慢在天河广场散步。母亲看着陌生的环境,迷糊地问:“中央广场什么时候变了?”
父亲将轮椅停在落了一地火红木棉花的石凳旁,夏雨菲挑捡了两朵新鲜的花朵放在母亲手里,母亲更不明白:“北方也长木棉了?”
夏雨菲说:“妈,这里是广州,广州的天河广场,不是北方。”
母亲说:“明明刚吃完烤鸭,什么时候又到广州了?”
“妈,咱们吃的是广州的烤鸭,不是原来悦宾山庄的。”
“广州的烤鸭也做这么好,和悦宾山庄的烤鸭一个味儿。”母亲说。
夏雨菲收到一条微信消息,是姨表姐发来的:“你大姨一小时多前仙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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