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来了,送来几个还热乎的包子,让我和他当晚饭,然后,急急地骑车走了。
以往,她每次来店里,我们姐妹总要说几句话的,这次却并没有停留,正奇怪着呢?二姐又打来电话了,说她正在门岗上替姐夫看门,让我给姐夫准备个口罩,说他要去看望他二哥。她说二哥刚从医院里回来,看样子不行了。
姐姐的婆家,是个城中小村,姐夫的兄弟姊妹挺多,而且第三代也人丁兴旺。大家族里兄友弟恭,互帮互助。尤其是姐夫和他的这个二哥,因为岁数相近,平日里两家走动就勤。这几年,姐夫在家里种菜,他二哥家也顺带吃了不少新鲜蔬菜。
姐姐的大伯哥,姐夫的二哥,我和他当然是熟悉的,他也经常来店里买烟,见了他面我也一直随着姐姐称呼他二哥。
二哥得病,是年后查出来的,而且已经是晚期了。在此之前,他并非没有感觉,只是在一家建筑工地管点事,收入可观,他也就一天天拖下来,直到吃不进饭,才觉得事态严重,一查,果然不好。
他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女儿已经在国外定居,来回一趟花费不少钱。听说父亲病的不轻,才决定回家一趟。姐姐说,也幸亏她回来,可以在床前尽尽做女儿的孝心,否则后悔也晚了。
儿子,原本挣钱不多,依靠自己的力量,是买不起房子的,是故结婚后一直和父母住在一起。
这些年,和二哥也闲聊过几次,话里话外,给孩子买一块房子,似乎就成了二哥奋斗的目标。好在年前,他的这个愿望终于实现了,但二哥的人生路也走到了尽头。
放下手机一会儿,姐夫就来了,他和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二哥够呛!声音里很带些悲伤。
姐夫和他二哥一样,也是一个好人,同样勤快,善良而且能干。年龄大了,更重亲情,看姐夫如此悲伤,我的心情一时也沉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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