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入云的山峰脚下,
一条奔腾的河流,
沿着弯弯曲曲,
时宽时窄的自然河道,
咆哮着,
在山体落差形成的断层间,
逐级而下,
形成一级一级高低不同的瀑布。
在每级的瀑布底,
都冲击起一个个,
冒着泡沫,
水流急速旋转的漩涡。
一座孤岛般,
巨型的山体落石,
矗立在河道中央。
湍急的河流,
被这座小孤岛所阻,
拥堵在形成孤岛的巨石根上。
沸腾的浪花,
密集地拍打在巨石的身上,
喧嚣的水流声,
好似在怒骂一般,
奋力捶打着阻路的无赖。
巨石形成的孤岛顶部,
面积大约有七百来平方米,
呈不规则,
不平整,
倒三角的形状。
最宽的部分矗立在河流的中央,
狭窄的一面,
连接着被水气升起,
形成的云雾弥漫,
看不清楚有多高的,
山脉主体上。
靠近孤岛的中心地端,
在一片杂乱的草丛间,
老海生仰躺在那里。
由于穿着单薄,
湿度很大的峡谷里,
温度很低,
沉睡中的老海生在低温中,
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双腿,
双臂也环抱在了胸前。
激流的咆哮声,
还是将老海生从醉睡中吵醒。
缓缓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
并不是熟悉的白色天花板,
是云雾缭绕的天空。
逐渐恢复思考能力的老海生,
纳闷地坐起身,
四处打量,
才发现自己现在,
处于灌木丛生的地方。
顺着大峡谷,
奔腾咆哮而下的激流,
带来的快速气流,
冷得老海生,
刚刚迈开的双腿直打哆嗦。
老海生疑惑地走出杂草丛,
在崎岖不平的乱石里,
慢慢地走到了孤岛的边缘。
低下头来望去,
三十多米下,
全是湍急的漩涡涟,
包围着身处的孤岛。
浓密的泡漪形成的浪花,
不断地摔碎在孤岛上。
奔腾的激流,
沿着孤岛的下身推挤着,
绕出巨石孤岛,
弧圆光滑的前面,
在孤岛的左侧又重新汇合,
向着峡谷的下游,
浩浩荡荡得冲锋而去。
老海生小心地,
绕着孤岛探索了一圈,
发现除了几窝兔子,
在杂木林里欢跳的松鼠,
再也没见有别的生物。
老海生见天色有些灰暗,
暂时压下心里的谜团,
决定先生存下来再说。
老海生穿着,
白色纯棉的二股筋背心,
外套着米黄色的半袖,
下身是黑长裤,
光着脚,
完全是昨夜,
在床上喝酒时的衣着。
在杂树林里捡出一些枯枝,
又搂了一些干草,
用尖石擦在健壮的树干上,
费力地划下几条树皮。
忍着脚痛,
拖着这些东西,
来到一块凹形背风地。
用几块石头垒了个半圆形,
在半圆圈里,
将枯枝井字形交叉着,
虚虚地堆垒在干草上。
找来几块棱角尖锐的石头,
一手先执一块,
用草绒厚厚得盖严双手,
两手将两块石头的棱角,
紧紧对压后,
从面前向外来回推拉。
由于往复循环的速度很快,
两块石头的棱角,
随着快速用力的磨擦,
闪现出了一缕缕的火星。
火星花不断的闪现在草绒窝里,
草绒窝逐渐地冒出了烟来,
老海生伏下身,
嘴里轻柔地向草绒窝吹,
草绒窝里冒起了小火苗。
老海生赶忙将干草放上去,
火在干草上烧了起来,
老海生将干草火送至垒好,
虚搭的干柴下,
柴堆也慢慢得着了起来。
直起腰来,
老海生用右手捶了捶后腰,
把捡来的干树枝,
往火堆上添放了几根细小的。
又去搬了几块大一些的石头,
将保护火塘的,
半圆形石圈再次加高了。
忍着脚底传来的疼痛,
再次走进杂树林里,
拉出几根腐木,
在火堆的上风头,
用刚才划下来的湿树皮,
把拉出来的腐木,
绑定出了两个正方形的空框 。
用四根长一些的木棍,
将两个正方形的空框,
四个框角,
角对角地连接起来,
变成了长两米,
宽一米,
高两米的长方体。
老海生蹲在地上,
用石片沿着木框下的周边,
把地面修平。
搬来了石头,
把木框的下边横木压住,
摇一摇这个简陋的长方体,
还算稳当,
晃动的不是很历害。
天色越来越暗了,
老海生顾不上疲累,
又忍着脚痛进入了树林,
掰扯下一些带叶的树枝拖出来,
在树皮绑就的长方体的,
上面,
左面
右面,
后面,
都用树皮将这些,
带叶的树枝捆上。
老海生看了看,
面对着火堆的临时窝棚,
心说先凑合着吧,
趁现在还能看见,
赶快找点能吃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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