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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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懦夫。”南羽气结，几乎带着哭腔的吼道:“你兄弟梁天死了，死在你从小带大的弟弟手里，太子死了，你师傅也死了。你还要愚忠这个该死的王朝。”

林青低着头，不发一语，他知道，南羽说的对，他无力辩驳，他甚至不敢直视南羽。

“你还带着三万跟你出生入死的兄弟，现在，就现在，朝廷还要把你们赶尽杀绝。你欠西荒八百万百姓的血债，你欠灵族全族人的命，你不想还了？不，你必须还，必须还。”南羽已经哭出来了，用力的摇晃林青肩膀，后者也根本使不出一点力气，任她晃动。

林青越是沉默，南羽便越是愤怒。

啪！

一个重重的耳光打在林青脸上，他那伤痕累累的身体着实受不了，摇晃了几下，还是倒在了地上。

南羽心痛，但更愤怒，拔出他送给自己的思水，抵在林青的喉咙:“要不我现在就杀了你，你活也无魂，死了也是一堆烂肉，还不如让你一了百了。”

“我……”林青艰难的开口，嘶哑的声音仿佛用尽了他最后一丝生气:“你让我死吧。”

南羽死死的盯着林青，却是笑了出来:“你想死？想以死来逃避你的罪行？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你不救他们，我救。你不去复仇，我去。我要让你熬到最后那天，看到正晟狗贼被杀光的那天，我要让你毕生的信念和你该死的愚忠，都下地狱。”

月光下，她站了起来，又看了一眼脚下的林青，仿佛是在看一个死了的人。泪水滴落在林青的脸上，也带不起一丝暖意。

她大步离开，身影在夜色中显得如此孤单又坚决，还有阵丝丝香气。

远处，军营的篝火映照了半轮天空，红的如大地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