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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明,我们是高中同学,毕业后我们同在省会城市读大学,分别在两所不同的大学。大四的时候,志明恋爱了,在那个情窦初开的青葱年代,志明和女朋友的恋情迅速升温,还剩一个学期的时候,他们在外租了一套房子。
大四最后一个学期,要么考公务员,要么自己找工作。志明给自己找了一份公交车线路管理员的工作,就是在始末站统计车次数据的那种。很巧,他负责的那路公交车终点站,就在我的校门口,他也就在我学校门口租了套房子。
城中村原住民的房子,南方典型的火材盒房,斑驳的外墙被岁月披上一层青绿色的外套。一个靠窗的单间配套,书桌即饭桌,马老板家的塑料衣柜,煤气单炉被安排在阳台,阳台上青红蓝绿地挂着,那时候,没有油烟会熏到衣服的概念。
志明家在农村,家境拮据,高中时买一份体坛周报还要想想。可是贫穷却没能掩盖他的天资聪颖,也许就是这点,让家境殷实的女朋友喜欢上他。
爱情的蜜月期很快就过了,它并不像小说里那样描述的那样海誓山盟,充斥着生活的,更多的竟是这样那样的磕绊。一次,我如约到志明家吃饭,刚进门就感觉气氛不对,说好的饭菜并没有出现在折叠桌上,女朋友背对着我们站在阳台,志明看到我来了,挤着脸上的苦笑说,我们出去吃吧,接着一脸沉重把我送下楼,立马转身上楼,我发现志明弥勒佛一样的笑容罕见地收了起来,还没出大门,楼上传来了海啸般的喧闹,是很多玻璃碗筷被掀翻的声音,哭闹声传来,伴着志明小心的陪不是的声音。
后来志明跟我说,女朋友嫌他没出息,住的地方太憋气,和她自己的闺房差距太大,这样的矛盾不是第一次。
再后来,他们分手了。
分手后的志明,脸上依然挂着弥勒佛一样的笑容,但静静的时候,多了一分成熟。那年秋天,志明离开了省城回到家乡,他通过招考,进了家乡的银行系统,偶尔和高中同学聚会时,志明已经是话题的中心,志明在系统里一日千里的奋斗史,成为了佳话,伴随着权利而来的资源便利,让好几个同学都受了好处。关于志明的话题里,有这样一个描述让我印象特别深刻,那就是,应酬的时候领导特别喜欢带上他,因为他喝酒不醉,五十几度的小钢炮,志明可以一口干了,一个饭局上可以干掉四个小钢炮。
现在的志明,在事业上蒸蒸日上,再次见到他时,还是那个弥勒佛一样的笑容,高度没变,宽度大概乘以三,宽大的衬衫插在西裤里,饱满的脂肪把衣裤撑得圆圆的。
我问他说,这么喝身体挺得住吗?志明看着我,又看看窗外,静静地笑着说,不拼命,敢离开那个出租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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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同学,这次是大学同学。我们班唯一一对没有毕业就失恋的恋人。毕业后双双在广东佛山工作,一个有3家宝马,4家奔驰4S店的镇上,做销售工作,我去过一趟,离广州南站也就40分钟的自驾车。我去的时候,同学的娃已经一岁多,带着儿童推车,我们在镇上一家酒店里聊起了家常。
酒过三巡,我们的话题早已不是当年的篮球,隔壁班的女同学,而是房子,车子,孩子。同学和妻对现在的工作还算满意,两人加起来一个月有30K左右,就是压力大,累。他们刚刚首付了一套房子,两夫妻的收入减掉房租、按揭和生活开支,也是所剩无几,但是,离可以搬出那套他们非常厌恶但又敢怒不敢言的房子,指日可待,从同学的口中得知,房东是个吝啬鬼,聊到这里,正在喂娃的女同学忍不住插了一句话:“屋里的水管经常坏,叫房东修他不修,我们要自己修房东说如果连累到别的住户,后果自负”,气不打一处来。我说那不爽就搬呀,这年头炒房的人那么多,空置率应该不低,还怕没有地方住?男同学沉思了一会,抬头说,这个租金,在这个地段,很难找出来第二家。说完仰头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了下去。
这是一个现实的社会,这是一个,和童话故事里,英雄救美,阳光,雨露,截然不同的现实社会,是一个,你一稍微不努力喝酒,就没有人脉的社会,是一个你不愿意做几个小时的公交车通勤,就没有付不起按揭的社会。
离开广东的时候,我想到了一段话:想要大城市的繁荣,你就要接受它的艰辛;想要小县城的惬意,你就要接受它的狭隘。
努力,已经不需要父母、老师整日催促,而是光华殆尽的醒悟。
不努力,就可以轻松过活,这个试题如果有答案,那么我敢保证,这份答案的拥有者,短时间的财富获得,一定要超过比尔盖茨很多倍。
最近,喜欢上了一段很鸡汤的文字,在这里分享给你:喷泉之所以漂亮,是因为她有了压力;瀑布之所以壮观,是因为她没有了退路;水之所以能穿石是因为永远在坚持。
愿奋斗中的你,搭上努力的船,尽早到达理想的彼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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