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纸婚约,她成了他有名无实的妻子。一次邂逅,她成了他实实在在的炮友。民政局前,她拿着契约协议,平静地开口:“契约到期,该离婚了。”指尖捏着她的下颌,指腹触碰着她的唇,纪修渝沉稳地开口:“新的契约现在开始,夏惜之,我许你余生。”
酒店里,夏惜之擦拭着头发,从浴室里走出。男人有条不紊地穿衣,剪裁得宜的西装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认识两个月,她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只知道他叫姓祁。
所以彼此见面,她都唤他祁先生。
双腿交叠靠在桌前,夏惜之轻笑地说道:“你说我们俩,像不像在偷情?”
整理领带的动作僵硬了下,男人侧目,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良久,淡然地回应:“各取所需。”
听到这回答,夏惜之不置可否。见他作势离开,夏惜之浅笑地开口:“不一起吃个早餐再走?”
“不必,还有事情要处理。”男人淡淡地说完,手在她的头顶拍了下,随即收回,平静地离开。
瞧着他的背影欣长,夏惜之耸耸肩。他们俩总是这样,风流一夜,各走各的。
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衣服换上,夏惜之看着镜中的自己。忽然,手机振动传来。夏惜之疑惑地拿起手机,按下接通:“喂。”
才刚接通,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夏惜之,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被扫地出门?这种事,还想瞒着吗?”
疑惑地皱眉,夏惜之不解:“扫地出门?”别墅里,夏惜之双手环胸淡然地坐着,从容地看向正谩骂中的夏家女主人:“夏惜之你真是不中用,连自己的丈夫都守不住,还被赶出纪家。立刻滚去求纪修渝,就算舔他的脚趾,也要让他收回离婚的打算。”
悠闲地靠着沙发,夏惜之轻笑:“阿姨,就算我想舔他的脚趾,也要能舔着才行。我跟他,只不过是名义夫妻。”
尾音还未落下,朱玲玲啪地一巴掌甩向她的脸颊,怒喝道:“没用的东西,你还有脸说?要是这婚被退,害得我们丢脸,你也给我滚出夏家。白眼狼,我们夏家没兴趣养你。”
脸颊上传来疼痛,夏惜之却是麻木。扬起唇角,夏惜之淡笑地看着他:“阿姨,当初我是堂堂正正地进了夏家的门。就算我是废物,那也是夏家的废物。再说,这一年来要不是我这废物,夏氏恐怕早就破产。”
胸口剧烈起伏朱玲玲,脸色铁青脸:“你还敢跟我顶嘴?”
说话间,朱玲玲扬起手,作势再次教训夏惜之,却被她抓住手腕。用力地想抽回,却被她死死地抓住手腕。“阿姨,在没签字离婚前,我还是纪家大少奶奶。您最好悠着点,要不然我不介意,让您难堪。”
“让我难堪,你有那本事?对纪家来说,你只不过是连佣人都不如的狗东西。”朱玲玲讽刺地说道。
眼睛眯起,夏惜之悠悠地说道:“如果纪家知道,当初联姻时,你为了不想让自己女儿嫁给残废的纪家大少,骗他们说夏雪琪得重病,让我这个私生女顶替,你说他们会不会动怒?”
闻言,朱玲玲的脸色瞬间苍白。夏惜之松手,唇角扬起,淡定自若地说道:“既然我的丈夫对我厌弃,我也没必要让他碍眼。阿姨,是否离婚这事,我自己会处理。我还有事,下次聊。”说完,夏惜之笑着转身,从容不迫地离开。
目光阴沉,朱玲玲咬牙切齿道:“等没有纪家这座靠山,一定弄死你。”
走出夏家,夏惜之抬起手,抚摸着已经红肿的脸颊,苦涩一笑。拿起手机,翻出通讯录熟悉却陌生的名字,按下拨通键。电话响过很久,冷漠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他的冷酷,夏惜之不由一哆嗦,稳住呼吸地开口:“纪先生,作为你的妻子,刚被通知要离婚的事,我不知道是否应该感到高兴。”
克制着怒火,夏惜之让自己保持镇定。这段婚姻从一开始她就处于被动,无论结婚还是离婚。“如果我没记错,距离我们的协议结束时间还有半年。提前离婚,不需要给我个理由吗?”夏惜之继续地说道。
纪修渝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无情地给出答案:“你已经没有价值。”
听到他的答案,夏惜之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这答案很优秀,纪先生请放心,我绝不会缠着你。”
“嗯。”纪修渝冷酷地回了个音,随即撂下电话。
听着电话里传来嘟嘟声,夏惜之神情淡然。抬起头,昂然地离开,没有丝毫惆怅。
第二章
豪华别墅里,此刻正上演浪漫的生日宴。夏惜之安静地站在人群里,双眼寸步不离地追随着那对恋人。女孩依偎在男人的臂弯里,幸福写满脸颊。而男人则是宠溺地凝望着自己的娇妻,目光温柔,两人看上去十分登对。
可对夏惜之来说,这一幕却很刺眼。眼睛很疼,疼得发红。男人温柔缱绻的目光,更像是对她的嘲笑。喝一口香槟,难以下咽。
女孩挽着男人的手臂来到她的跟前,微笑地说道:“夏惜之,今天你能来,我很开心。”
收起惆怅,夏惜之展颜一笑:“姐姐愿意邀请我,我当然不能辜负姐姐的一片盛情。姐姐,我祝你生日快乐,和准姐夫幸福甜蜜。”说到那句准姐夫,夏惜之的心脏一疼。
夏雪琪热情地张开手拥抱她,甜美地说道:“我的好妹妹,我和默凡能相爱走到今天,多谢你的成全。”
夏惜之冷笑,只因夏雪琪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在她耳边说了句:你还是输给我。淡然地推开她,夏惜之眉眼弯弯地回应:“姐姐不必客气,这幸福,是姐姐自己‘争取’来的。”
吴默凡搂着夏雪琪,温柔地说道:“该去招待其他宾客了。”从头至尾,吴默凡不曾多看夏惜之一眼。看着他们相携离开,夏惜之的视线有些迷糊,连忙仰起头望天。
生日宴还在热闹地举行,夏惜之想要冷静,却管不住手,一杯又一杯地喝着。酒过三巡,夏惜之想出去吹吹风,却在走廊遇见他。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夏惜之侧身,从他的身边走过。
“听说你被抛弃了,我该笑吗?”吴默凡冷不丁地说道。
僵硬地停住脚步,夏惜之侧目,近距离地看清他眼里的鄙夷,夏惜之扬起嘴角:“如果你想笑,我不介意。”
闻言,吴默凡嘲讽地说道:“夏惜之,这就是你贪慕虚荣的结果。当年你为了钱放弃我们的感情,嫁给残废的纪修渝时,没想到会有今天吧?这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
鼻子酸楚,但夏惜之却不会落泪。回应着他的视线,夏惜之笑着说道:“准姐夫还在纠结过去的事,我能理解为,准姐夫还没放下我吗?”
吴默凡愠怒,讽刺地回应:“我会放不下你?少往脸上贴金。雪琪比你好十倍万倍,我当初瞎了眼才喜欢你。看到你痛苦难堪,我很高兴。”
指尖用力地抠着肉,夏惜之别过头,不再看他:“既然你那么爱姐姐,我祝你们幸福。准姐夫还是别和我说太多话,免得被误会你对我余情未了。”说完,夏惜之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去去。
想要抓住她的手,却扑了空。吴默凡回头,看着她决然的背影,拳头紧握着。这个女人,还是这么狠心。
夜幕渐深,夏惜之喝了不少酒,终于熬到生日宴的结束。她可以选择提前离开,但她不想让夏雪琪看到她的狼狈。就算输,她也输得起。
踉跄地走出别墅,夏惜之刚准备拦车离开,双腿忽然僵硬。只见不远处,夏雪琪和吴默凡抱在一起,正火辣地热吻。夏雪琪勾着他的脖子,主导着索吻。而吴默凡的目光,越过人群落在她的身上。
麻木的心脏阵阵抽疼,夏惜之死死地盯着他们。她终于明白亲眼看着他们亲热,是什么心情。指尖泛白,夏惜之攥紧拳头,面色如常地转身。
走出一段距离,夏惜之颓废地坐在台阶上。双手插入发中,夏惜之的眼里满是痛苦。眼前不停浮现出他们接吻的桥段,刺激她的心脏。
拿起手机,打开陌陌软件,在一个界面输入文字:在吗?
信息很快得到回复,简短的两个文字:在哪?
二十分钟后,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夏惜之双手抱着膝盖,扬起头,冲着他灿烂一笑:“我想了,你还行吗?”酒店里,娇媚地躺在床上,夏惜之脸颊绯红:“祁先生,我错了,休息下。”
男人刘海上挂着汗水,结实的肌肉闪烁着晶莹的光泽,肌肉伴随着他的呼吸而有规律地上下:“我只是在用行动告诉你,我行不行。”
闻言,夏惜之欲哭无泪,她不该质疑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
床战结束,夏惜之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晚受什么刺激?”男人平静地开口。
夏惜之抬起头,把玩着肩上的头发,唇角扬起浅淡的笑意:“我们约定过,不打探彼此的事。祁先生,我们只是炮友。”
是的,他们只是炮友,各取所需。周二和周六,是他们上床的时间。其他时间,不过是陌路人。对彼此的了解,只是停留在不知真假的名字上。而今晚,夏惜之因为吴默凡,打破了规矩。
男人神色淡然,没有追问,拿起浴袍走向浴室。夏惜之侧着身躺好,闭上眼睛,眼前却浮现出她早该放下的过去。想到他,她心痛。
男人冲好澡出来,只见夏惜之已经熟睡。而枕头上,却湿了一片。好看的眉毛皱在一起,男人眯起眼。
第二天醒来,房间里不见男人的身影。夏惜之抚了抚额头,瞥了眼茶几上的早餐,轻声嘀咕:“还算有良心。”说着,夏惜之下床吃早餐。
抵达公司,夏惜之淡然地走进部门,却迎面和夏雪琪相遇。看到她,夏惜之的眼底闪过惊讶,却依旧带着职业性的笑容:“姐姐,你怎么来我们部门?”
“你们部门?夏惜之你还不知道吧,爸爸昨晚,把销售部总监的位置送给我,作为我的生日礼物。”夏雪琪娇笑地说道。
眼睛眯起,夏惜之疑惑:“让你给?爸爸这么做,有原因吗?”
“整个夏氏都是爸爸的,爸爸想怎么任命,还需要经过你的允许?当初要不是见你顶着纪家少奶奶的头衔有点用,爸爸会让你做销售总监?既然现在已经没有价值,当然要舍弃。”夏雪琪得意地说道。
听到这相似的话,夏惜之的神情紧绷。她知道,对他们而言,她不过是枚棋子,用过则弃。调整心态,夏惜之仰起头:“既然这是爸爸的决定,我当然支持。”
满意地笑着,夏雪琪上下打量着她,嘲笑地说道:“昨晚我去找你,你没在家,今天却能清爽地来公司。该不会是寂寞难耐,养了个小白脸吧?”
眼底闪过紧张,很快便恢复平静。眉眼弯弯,夏惜之娇笑:“这就不劳姐姐费心,姐姐还是管好准姐夫,免得不小心好不容易抢来的,又被别人抢走。”
愠怒地看着她,夏雪琪瞪着眼:“你!”
满意地看到她生气的模样,夏惜之面带笑意地离开。
第三章
幽兰轩会所,夏惜之站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地和夏雪琪通话:“姐姐,你人呢?”
“有点事走不开,刘总你好好谈,争取续约。他是我们公司重要的经销商,今晚你就做他的女伴。可别搞砸合作,要不然后果自负。”夏雪琪高傲地说完,便直接挂断。
眉头皱起,夏惜之眯起眼:“最好别玩什么花招。”
转身,夏惜之回到包房内。瞧见她,油腻中年男走上前,热情地说道:“夏惜之,来,我给你介绍下,这位就是陈总,他对你可是十分青睐。”
被称为陈总的男人牵着身材火辣的妙龄女孩,抓着她的手,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对于夏小姐的芳名我可是如雷贯耳,今天终于有幸见到,果然是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夏惜之尴尬而故作自然地将手抽回,浅笑地回应:“能遇见陈总,也是我的荣幸。”
四人在沙发上坐下,夏惜之注意到,刘总总是色眯眯地在陈总女伴的胸上流连。仿若没发觉,夏惜之从容地和几人聊天。
“夏小姐,这杯我敬你,期待在工作中有合作机会。”陈总端着酒杯,笑着说道。
停顿了几秒,夏惜之拿起面前的那杯酒,礼貌地点头致意:“陈总客气,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陈总爽快地喝了酒,夏惜之有条不紊地喝完那杯。就在她咽下喉咙的那一刻,夏惜之敏锐地注意到,陈总和刘总的目光短暂地交汇。见此,夏惜之眉心拧着。
喝过酒,夏惜之的内心惴惴不安。而就在这时,刘总和那妙龄女孩突然离开包房。意识到不对劲,夏惜之起身,却发觉有些头晕。“夏小姐,其实我对你倾心很久,可惜一直没机会认识你。”陈总抓住她的手,整个人凑了过去。
闻言,夏惜之冷静地抽回手:“陈总抬爱了,我这个有夫之妇不值得陈总喜欢。”
“A市谁人不知,你和纪家大少爷要离婚了。夏惜之,不如你跟我……”陈总再次抓着她的肩膀。
感觉到酥麻的微弱电流,夏惜之的脸瞬间苍白。拍掉他的手,夏惜之愠怒:“陈总,请自重。”
看到她的反抗,陈总笑眯眯地说道:“人都来了何必故作矜持,今天这换爱游戏的局,我要是放了你,岂不是做了赔本买卖。”
换爱游戏?夏惜之瞬间明白,胸口阵阵起伏。克制怒火,夏惜之冷静地看向他:“陈总,就算我将离婚,我现在还是纪修渝的老婆。在他婚内给他戴绿帽,修渝和纪家,会饶了你吗?”
“这……”陈总的神情明显犹豫,有些迟疑地转动眼珠。
双腿渐渐发软,夏惜之冷笑地补充:“我和修渝一夜夫妻百日恩,如果我跟他说,你侵犯了我,你还有命活着吗?”
身体本能地往后,陈总有些慌乱:“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说完,陈总踉跄地逃走。
扬起嘴角,夏惜之没想到纪修渝这招牌还能管用。头晕得厉害,身上越来越热,夏惜之清楚,她被下药。
拿起酒瓶,夏惜之啪地将酒瓶打碎。拿起碎片,夏惜之把心一狠,直接在白皙的大腿上画下一道血痕。伴随着疼痛,夏惜之的脑子清醒些。
站起身,夏惜之撑着身体,往外走去。电梯内,被疼痛压抑的药效再次席卷而来,夏惜之意识到,这药性很猛。
电梯打开,夏惜之抬起头,熟悉的脸闯入视线。看到他,夏惜之忍着冲动抓住他的袖子:“我被下药。”
闻言,祁先生神色一凛。没有说话,立即弯腰将她抱起,快步离开会所。车内,当他的肌肤碰上她,夏惜之一声惊呼。“需要我你帮泻火?”祁先生低沉地开口。
看着他,身体不停地叫嚣着想要。想到夏雪琪得意看戏的嘴脸,夏惜之咬着牙:“我不会让她如愿,麻烦送我去医院。”
说话间,夏惜之拿起玻璃碎片,继续在大腿上画下一道,只有疼痛能让她保持片刻清醒。看到她的举动,祁先生瞳孔微睁:“你对自己真狠。”
夏惜之沉默不语,只是用力克制心头的欲火。祁先生也不再废话,利落地坐上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夏氏公司。夏雪琪双手交叉,食指互点着,饶有兴致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看到大门被推开,夏雪琪扬起下巴,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意:“昨晚还愉快吗?”
平静地走到她的面前,夏惜之微笑地看着她。忽然,夏惜之扬起手,啪地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夏雪琪漂亮的脸蛋上。
夏雪琪震惊地瞪大眼,愠怒地看向她:“臭丫头,你敢打我?”
“这巴掌,就算是送给姐姐的一点回礼。昨晚的局,你花了不少心思吧。”夏惜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愤怒的样子。
霍地站起身,夏雪琪扬起手作势教训她,却被抓住手腕。“夏惜之,你该跪地感谢我。我只不过是帮你找好下家,免得你孤独终老。”夏雪琪鄙夷地说着,使劲地想要挣掉她的手。
夏惜之拽紧她的手腕,娇笑道:“多谢姐姐好心,可惜没能让你如愿。并不是所有男人,都有胆子上我。不过姐姐,我的事情不用你费心。这种事,我不希望再发生。要不然,别怪我翻脸无情。到时,吃亏的是你。”
眯起眼,夏雪琪讽刺地说道:“你敢威胁我?就算我让人把你轮了,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如果吴默凡知道,当初我跟他分手的原因,你说他还会娶你吗?还有那件事,他要是知道,会不会为了我,义无反顾地抛弃你?嗯哼,还真是期待呢。”夏惜之悠悠地说道。
面容瞬间苍白如纸,夏雪琪铁青着脸,攥紧拳头。满意地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夏惜之撩了下额前的刘海,甜美地笑着:“姐姐要是没其他事,那我先去工作咯。”说完,夏惜之心情愉悦地离开。
走出办公室,夏惜之收起笑容,冷漠地离开。她不在意夏雪琪的嫉妒和报复,但谁想动她,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第四章
晚上八点,熟悉的酒店。夏惜之攀着男人的脖子,双腿缠着他壮实的腰……
一场酣战结束,如瀑的长发慵懒地散落在肩。“昨晚谢谢你,要是遇上别人,我恐怕会丑态百出。”夏惜之感谢地说道。
“该谢的是你自己。”祁先生淡然地回答。
柔嫩的手掌抵着他的胸膛肌肉,夏惜之媚笑:“明天起,我就是自由身,想想还真是期待。”
前晚,纪修渝打来电话,让她明天早上准时前往民政局,办理离婚手续。她也想着早点解脱,便欣然答应。
闻言,祁先生眯起眼:“你很想离婚?”
“对我而言,有没这婚姻无差别。从一开始,我就不是真心想嫁给他。”夏惜之随意地说道,“更别说,他双腿残疾。”
眸色变深,祁先生的眼眸里闪过冷意:“你看不起他。”
没有注意到他的转变,夏惜之轻笑:“这倒没有,就算他残疾,那也是生在豪门,比别人优越。况且残疾还能活着长大,证明人家身残志坚,我有什么资格轻视他?”
神色渐渐缓和,祁先生捏着她的下颌,在她的唇上啄了下:“昨晚是谁对付你?”
黑发在指尖缠绕,夏惜之浅笑地提醒:“祁先生,你又越矩了,这是我的私事,不要过问。还有,不要爱上我。”
看向她,祁先生挑眉:“理由。”
“我跟你只是炮友,只性不爱。爱那东西,太奢侈。如果沾惹上爱,我会把你换了。当然,我希望你是唯一一个,我也有洁癖。”夏惜之笑着,却让人觉得疏离冷漠。
夏惜之不会和任何人谈爱,她没资格决定自己的爱情,尤其是婚姻。爱太多,自寻烦恼罢了。
祁先生不语,忽然将她扑倒。覆上她的唇,辗转在她的唇齿间。看着身下娇媚的人儿,他忽然不希望别的男人,看到她的身体。那种感觉,有些陌生。清晨,夏惜之和祁先生难得平静地坐在那吃早餐。瞧着她的神情,祁先生低沉地开口:“你心情很好?”
“当然,一会就要离婚。不用顶着纪太太的头衔,我会很轻松。”夏惜之随意地回答。
作为纪修渝的妻子,夏惜之觉得自己是失败的。她不曾见过丈夫的脸,更从未因为萧太太的身份带来任何便利。她所拥有的,只是别人的笑话。
看到她脸上流露的喜悦,祁先生的眼底快速地闪过不满,凉凉地说道:“怎么,想重新回到你爱的男人身边?”
手中的动作停顿住,夏惜之摇头:“不会,我跟他已经结束。有些东西,覆水难收。”
祁先生的双眼像是能洞悉一切,看到她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他忽然有些嫉妒被她深爱的男人。默然收回目光,祁先生低头,继续吃早餐。
吃过早餐,瞧了眼放在包包里的户口本,夏惜之起身:“祁先生我先走了。”
“我该预祝你离婚顺利吗,嗯?”祁先生平静地开口。
来到他的跟前,夏惜之双手抱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在他的脸颊上落下轻吻:“谢谢。”
脸颊上传来温热的触感,祁先生刚伸手准备搂着她的纤腰,却见夏惜之已经离开他的怀抱。手停留在空中,祁先生略带尴尬地收回。
瞧见她离开,祁先生双腿交叠靠在墙壁上,若有所思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开酒店,夏惜之直接开车奔向民政局。当她抵达民政局时候,已经八点多。笔直地站在那,夏惜之耐心地等待着。
这段婚姻维系一年多,对夏惜之而言,并没有任何留恋。他们不曾见过面,就算全部通话加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分钟。提早离婚,对她而言是解脱。
看着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时针抵达九点,纪修渝却没有出现。见状,夏惜之皱眉:“该不会路上堵车吧?”
想到有这可能性,夏惜之继续耐心等待。眼看着都快到十点,纪修渝却依旧没现身,也没有任何来电。拿起手机,夏惜之第二次拨通纪修渝的电话。
电话响过一会,低沉冷冽的声音传来:“什么事?”
“纪先生,我在民政局,你在哪?”夏惜之连忙询问道。
纪修渝沉默几秒,声音里没有起伏地回答:“我不需要跟你汇报。”
闻言,怒火蹭蹭地往上冒,夏惜之单手叉腰,深呼吸地开口:“纪先生,几天前你说今天九点来民政局离婚,你不记得了吗?”
“我在忙。”纪修渝惜字如金地回应。
听到他的答案,夏惜之握着拳头,克制着发飙的冲动:“纪先生要是忙,可以找人代替来签字。当初结婚的时候,不也是他人代劳?”
纪修渝不急不缓,淡淡地说道:“今天日子不好,不宜离婚。具体时间,择日通知你。”
什么?夏惜之睁大眼,气恼地喊道:“纪修渝,你耍我吗?我在这等你一个多小时,你说择日?”
“嗯,不错。”纪修渝平静地回答,“什么时候离,我说得算。”说完,纪修渝结束通话。
“喂,喂!”夏惜之生气地扬起手机作势摔了,最终还是克制住,一脚踹向民政局门口的石狮子。
用手扇风,另一只手插着腰,夏惜之被气得不轻:“这混蛋太过分了,不离婚不提前说一声,害得我在这白白等了这么久。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暗处,祁先生悠闲地靠在座椅上,放下手机,双眼望向气急败坏中的女人。看到她生气的样子,他的眼里噙着笑容,嘴角有细微的变化。她的样子,很有趣。
“总裁?”助理诧异地看着他,“你在笑吗?”
收回心神,祁先生恢复惯有的冷漠,一本正经地说谎:“没有。”
助理没回答,只是继续地打量着他。被他看得很不自然,祁先生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回公司。”
助理别有深意地看向夏惜之的方向,忽然有些期待事情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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