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识东野圭吾,是多年前看了朋友推荐的《白夜行》电影,电影中具体情节已经忘记了,但最后的那个圣诞老人的画面却一直留在心里,明明笑着,心里却留着泪。后来,又找来小说,再次被故事吸引,文字的力量似乎胜过画面,比画面更深刻的刻在脑子里的便是这段话: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
接下来,又看了《解忧杂货店》,风格迥异,但是看过后总会记得那个特殊的投信的方式。既然东野圭吾的作品这么有趣,索性再看一个网上推荐书目《嫌疑人X的献身》。
依然记得那是一个下午,平时不大看书且看书速度较慢的我一口气读完了这本书,还意犹未尽,只记得整个读书的过程就是慢慢解开谜底的过程,那种迫切期待看到结果的心情依然还记得清清楚楚,读到末尾,看到石神的崩溃与瓦解,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受,就像有人在心上重重地闷闷地敲了一下。
疫情期间,给酷爱阅读的朋友推荐了几本看过的不错的书,这本书也在列,朋友看完后感触颇丰,我却已忘记情节只记得故事情节很精彩,在她的讲述下,我又一次翻来了这本书。重读,有了更多的发现与感受,现将这些碎片化的感受碎片化的呈现出来。
这是一场高手的对决,而高手常常是孤独的,即便是对手也是惺惺相惜,失去对手后更加孤独。
1.高手的对决注定是常人无法理解的,高手过招,大概只有对方明白话语背后的内容。
故事中的高手就是问题的设计者数学天才石神和问题的解开者物理学家汤川,两位都是帝都大学的天才学者,沉浸在自己的专业领域,在翻越着一座又一座山中不断赢得着无关乎荣誉的成就感,而警局的草薙也是游走于两位高手之间的联系人,将这个故事更加连贯地呈现出来。汤川是最早发现案件的疑点,一直在朝着正确的方向前行着,从最开始的二人见面中在意到石神的变化——一个平时绝对不在意外貌的人,坚持一个人的价值不该靠外貌衡量的人居然对外貌耿耿于怀——推断出来石神应该正处于不得不在意外表与容貌的时候也就是恋爱之中时,就发现了案件微妙的线索,而后又通过自己细致入微的观察甚至实验,当然也包括草薙无意识的发现,如所说到的“盲点”,而几乎完整地还原了整个案件的前因后果,完美地解决了设计者的难题。
关于“齿轮”的对话恰恰是高手对决的一个经典部分。汤川说,“这个世上没有无用的齿轮,也只有齿轮本身能决定自己的用途”,这时,汤川已经把案件理清了,明白了石神的障眼法,而石神就自首了,当然是以汤川没有想到的另外一种方式。
2.高手注定是孤独的,失去对手后更是孤独。
在石神自首后,文中写到“站在窗边的汤川,定定凝视窗外。他的背影散发出一抹遗憾与孤独的气息。”而最后石神与汤川的对话中,汤川也说到,“我永远失去了在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对手。”
读到这里,想到看《三国演义》时“死诸葛吓走生仲达”一段,诸葛亮和司马懿是一生的对手,大大小小打过无数的仗,各有胜负。在诸葛亮死后,司马懿是那个唯一痛哭流涕的人。他们两个早就在博弈之中得到了真正的友谊。失去了诸葛亮的司马懿就像独孤求败,从此高手寂寞,再无人能与他匹敌。
汤川失去了石神,也一定是同样的孤独,这大概是我们作为常人所不能真正理解的。
3.高手之间是惺惺相惜的。
作为学者、研究员,不是警察,没有义务去挖掘真相,所以他才会对石神说到“我好像不该透露这种事——警方没有任何足以怀疑你的依据”、“因为我们是朋友,除此之外,别无理由”、“不想失去你的才华”等。明明知道石神不愿意母女两人知道事情的真相,可是石神牺牲那么多只有汤川知道,他拿着唯一的钥匙,所以,还是告诉了花冈靖子她所不知道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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