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吾十有五而志于学,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五十知天命,六十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
此时,夜已深,站在阳台上,看着路口寥寥行人,和急匆匆偶尔前行的电动车,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和少量的汽车;心想,这么晚了,他们是从哪里来?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出现在路上?最先看到的是一位骑着电动车带孩子的男士,孩子应该是小学的样子,心里不由一丝的难过,已近零点,大部分这么大的孩子们都已进入梦乡,而此时,忙碌的父亲则刚刚带着儿子回家;不由地心痛这位父亲、心痛这位孩子,还有那段常常到了夜间才带着孩子回家的我,现在想想,心里不免又升起妈妈对孩子那般的疼惜。
我站在阳台上出神儿,思绪跑到了时间上的几千里之外,想起自己无数次出现在这条路上。儿子上幼儿园时,我们搬到现在的住址,那时,儿子上幼儿园,女儿上中学,每周末都会骑电动车带儿子去上拓展课和钢琴,很多次在下课回家的路上,儿子都坐在后座犯困,都有好心人提醒:“你孩子在后面快睡着了!”我就会不停地叫孩子名子,大声给孩子说话,由于我们家距离孩子上课的地方比较远,记得有一次,在路上,看孩子实在困的不行,怕孩子从车子上跌落,告诉孩子爬在我的后背上,可能会好些,就在快到这个路口时,孩子可能已经渐渐进入睡眠状态,随即感到孩子身体慢慢向右倾斜,自己知道不妙,很快用左手拽住孩子的衣服,谁知右手同时也在本能的用力,车把一歪,我和孩子顺势倾倒在地;还好,自己的腿部用力,使车子缓了缓,我们没有明显的外伤。想到这里,心里多少有些伤感。
思绪回来,双眼望向天空,在我的左上方有一颗明亮的星星,一闪一闪地好像在眨着眼睛,不停地注视着我们地上行色匆匆的人们;我想问:“星星啊星星,您可看到过每天都行走在这条路上的一位少妇吗?在这条路上从三十几岁走到了四十几岁,有可能在这条路上一直周而复始的走到五十、六十、七十······。”就在这时,一辆载满货物的电动三轮车,从对面巷子驶出,视线不太好,看着骑行人好像是位老妇人,刚拐过弯有一包东西从车上掉下来,显然是做小本生意,刚收工回家,她为什么到这个时侯才回家呢?连行人都那么少,到她摊位上买东西的人就更少了;她停下车子,蹒跚回走几步,捡起来掉落在地上的包包放回车子上。随后,骑上车子穿过前面“十字路口”,驶向了对面的城中村。看着那满满的一车货物,和那缓慢前行的电动三轮车,在黑夜里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的尽头。
想象着这位偏矮偏瘦瘦,还略微有些驼背的妇人,与眼前这一幕极不相称,为什么这么大年纪了还如此操劳,心里想着她的生活背景和现状,不由得有些黯然神伤;我们人类到底是怎么了?怎样就成为了人?我们存在的意义和价值又何在?我们每个人都看似自由,却似乎又被什么无形的力量扥着,这-扥着的这股力量,又来源于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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