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将空余时间浪费得差不多时,我有种错觉:如果此刻,我立刻打开记事本,写下一行文字将原本安排的数据计算抛之脑后,那么我毫无疑问我将得到必然的安慰——我又迈出了亲近文字的第一步。这样想着,我又想到几个问题:
1.我总是宣称,我要拾起曾经丢下的笔。这样的说法,给我自己以及他人造成了观察错觉,似乎我曾经是一个拥有过文字的人,是一个笔耕不辍的写作爱好者,而后因为种种原因不再提笔,这使得现在的我陷入悔恨的泥淖中,痛苦地挣扎着。可现在细细想来,关于我与文字是否有过如此亲密无间的时刻我自己亦无勇气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我是否开始过写作也是一桩悬案。或许,于我而言与外物建立一种联系,习得一种技能,这会使我获得一定的安全感,甚至是自信。在当时伸手可得的只有文字而已。当然,我也清楚的知道。我对文字有一种信任,他们是我与自我交流的媒介之一。他们比同类更安全可靠,更安静可爱。
2.我给自己下了一个“无法构思完整的故事”的禁制,并将它四处宣扬。以至于我自己到现在潜意识里赞同着,写作主要是讲一个美妙的故事,而我无法完成。我将文字的功能以及写作的定义渐渐狭隘化,却不自知。现在想来,真是可笑。写作是一件多么有创造力的事,自然可以天马行空,哪有什么限定。
3.我自始至终认为的写作是一项私密的行为,应该是隐秘的,是一场庄严神圣的真诚交流,一旦放到公众中,很可能形成一种虚伪写作,甚至现在充斥的谄媚写作,写一些取悦读者,给予他们愉悦感的内容。对于一个想要用文字创造一番伟大事业的人来说绝对是百害无一利的,你与文字之间将失去互相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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